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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真是愛死了迪廳。

“咱什麼時候也去跳舞。”無缺來了精神,我搖搖頭。

“為什麼?”無缺問。

“那隻不過是一種發洩的方式,現在有你,我心裡的壓抑都講出來,是同樣的道理。”我說。

“其實跳完了,我心裡也並不痛快。”我若有所思地說。

22、“伉儷情深”

蹦到晚上十點多回到家,我像剛從海里撈出來,頭髮都溼得一綹子一綹子的,只有兩隻眼是乾澀的。妮妮還不睡,我媽埋怨我:“怎麼才回來,你不回來,孩子不睡。”

看著妮妮趴在被窩裡期待的小眼睛,我一下子懊悔不己,我算個什麼媽媽?該給她唱催眠曲給孩子講故事的時候,我自己卻在外面瘋狂地蹦迪。

為什麼老天總讓我蓋著孩子的小被子,蓋上頭蓋不上腳,蓋了腳又顧不上頭?我感到全身的冷汗都從眼窩裡湧出來。

但是,我對孩子的不負責任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這一年的冬天,我參加了一個英語沙龍,不為別的,只為別讓自己的皮包公司鎖住自己,我喜歡集體的感覺。

沙龍里有很多老外,所以聖誕節就活動不斷。狂歡夜要舉辦通宵狂歡晚會,讓每個會員帶一個夥伴,老木乖乖跟著我進了那個紅毛綠毛堆裡,雖然他只會說個Hello,但我的虛榮心還是讓我滿意得像約了施瓦辛格。

驚天動地的音樂開始了,紅毛綠毛們帶著面具上場。老木舞技一流,藝術是相通的,手不笨,腳當然利索,再糟糕的舞伴,經老木一調理,個個都變成鄧肯。

在群魔亂舞叢中,我和老木跳著飛著,甩掉了面具,只見眼前“叭”地一閃,我蹦昏了頭,不明白那一閃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無缺見我在賣關子,緊張得不得了,催著我往下說,我不知他此時什麼心情。

過了一個多星期,英語沙龍活動專題在賓館大廳裡展出,一大片展板真是氣派。我擠過去一張一張地看狂歡夜照片。

突然,我的眼珠子像被點了利多卡因,一動也不會動了。我的天哪,我和老木跳舞的照片被貼在一張展板最醒目的位置上,老木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而我,簡直就像個快樂的新娘。再仔細一看,旁邊還加了個標題,叫“伉儷情深”。

我扒開人群,衝進去撕下來,一轉身就逃得無影無蹤,一口氣回到家,我關上門,偷偷拿出來仔細地看,看著看著,我知道我完了,我像件衣服被扔進洗衣機裡,隨著水流翻滾著,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幾年前埋下的種子發芽了……

“那你們怎麼了,你跟他上床了?”無缺心驚肉跳地問。

“你怎麼那麼噁心,問著問著就問到身體上去了。”我也不高興了,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無缺見討個沒趣,惡狠狠地說:“好,算我沒說,繼續吧。”

23、讓人羨慕的“三口之家”

早春的匯泉廣場上空,五顏六色的風箏在翻飛鬥豔,我和老木及妮妮像三口之家一樣在草坪上嬉戲。老木還買了一堆巧克力,妮妮興奮得像剛孵出的小雞,因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帶著我們春遊踏青。老木很孩子氣地教妮妮怎麼兜風,怎麼放線,怎樣用小紙片給黑色的烏賊魚風箏“送飯”。

妮妮拿著線軸和老木在廣場上跑來跑去,後來就乾脆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妮妮“咯咯”

笑著往前跑,老木就在後面追:

“小點點,你慢點!”

這時,我才深深地意識到,這個孩子缺少了多少父愛!我可以盡我所能做一個萬能的媽媽,可父愛就是父愛,這是我惟一做不到的。

這情景引來旁邊一個女人的獅吼,臭罵她丈夫:“真燥人,你看看人家,你就知道抽菸。跟孩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