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一看,發現棒子正牽著巨無霸的手款款而來,倆人十指緊扣,密不可分。
我悲哀的望了棒子一眼:幸虧你來了,要不然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
長春的夜晚是十分悽美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讓我產生悽美這個詞,華燈初下,一對對的情侶緊握雙手逛街吃燒烤的情景在我們學校附近隨處可見。倆人吃的滿嘴流油,還不忘將自己口裡的餘味傳送到對方口中。然後相視一笑,結伴回“館”。在這美妙的夜晚,一起“歡樂金濤”(金濤旅館)
我曾經和海波說過,這樣是十分無恥的。海波回道:“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了,有本事你也找一個歡樂金濤去?你這就是典型的羨慕嫉妒恨。”
我不承認我嫉妒,因為我很大度,大度到好似懷胎十月。而我更不可能去恨,除非和那男的一起歡樂的是我女朋友。至於羨慕嘛,憑良心說還是有點的,你說像我們這種白天就沒什麼事幹的無業大學生,除了給社會製造幾泡尿和一泡屎別無所用的人,漫漫長夜,孤枕難眠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了衣食,才能去想別的事情。而像我們這些被父母養育上大學的孩子們並不愁吃穿,所以在吃飽穿暖的時候,我們才會想與自己物質無關的事情。比如說找女人。我一直認為找女人是精神上面的事情,因為我只是想,並沒有實施。當然你要是拿個一兩百塊去八里鋪找小姐那就另當別論了。
棒子弄清原委之後,看見滿地的慘狀,十分詫異的看著夢潔。沒想到夢潔那麼小的身軀竟有如此強勁的爆發力。而巨無霸好似找到了知音,兩眼放光,說改天非要和夢潔好好較量一番。老王和水哥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居然不聞不問。
我們商量了一下,這樣子明顯不能去救人,別說救人了,能不能自保都成問題。
棒子招呼了一聲:“要不先回學校去吧,反正被綁架的地方離咱學校也近。”
我說:“那回去這一幫人住哪啊,宿舍大媽又不讓外人進,還得出示證件。”
棒子說:“要不去金濤吧,反正就在學校旁邊。”
“那裡行麼,我這還有一女同學了,那裡隔音那麼差。”
棒子嘿嘿一笑:“隔音差怎麼了,夢潔對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夢潔問:“什麼見怪不怪了?”
我趕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棒子猥瑣的一笑:“去了就知道了唄。”
就這樣,我和棒子一人扶一個,打了個車直奔金濤。
到了金濤一問,就只剩下三間標間了,我暗想果然大學生眾多且個個生龍活虎。我說在校園怎麼都沒碰到幾個,敢情全跑這來了。
接下來就是分配房間的問題了,最不合理的一種是我和巨無霸一間,棒子和夢潔一間,剩下倆傷員一間。這種分法立馬被我們否定。最合理的是巨無霸和夢潔一間,我和棒子一個照顧一個傷員。但顯然棒子不滿意這種分法,他說:“這都好久沒見了,你們也不照顧照顧。”
我看著棒子哀求的眼神,真覺得他挺可憐的。
我說:“那好吧,你和巨無霸一間,我和老王一間,水哥就讓夢潔照顧了。”
水哥一聽,激動的兩眼放光,不斷的拍我後背,小聲說道:“真是好哥們兒啊。”
而夢潔一聽,不幹了。打死也不和水哥住一間。水哥顯得異常委屈:“我哪點像流氓了,我可是人民警察啊。”
夢潔扭頭一瞪:“警察怎麼了,警察就沒有犯罪的麼?”
我想了想:“還真有不少。”
水哥立馬對我怒目而視,夢潔連聲笑著:“你看看,是吧。”
我說:“那怎麼辦?要不你和老王一間?”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正宗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