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等到總殿方面有更進一步的安排後,他再決定去留,但就從袁哲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最終的結果肯定也是黯然離開乾安府神殿,以一個可笑的失敗者的身份。可是當今天的事情發生後,人們才知道這個老人到底都在做什麼。
仔細想想,這並不算是什麼驚才絕豔的手段,袁哲自始至終也沒有展示出來什麼特別驚豔的才華,他真正可怕的一點就在於他肯腳踏實地的做好自己認定的每一件事,並且袁哲制定的目標從來都不好高騖遠,甚至低的有些讓人感覺可怕。當然,說他的目標制定的低,也是根據他的身份而言。
此前袁哲算是明面上的第一次出手,就是提拔了李名揚,以他乾安府神殿第一大神官的身份,親自去接觸一個黑衣神使,並且這個黑衣神使還是在神殿裡還沒有任何根基的年輕人,這樣的做法最初是遭到了眾人恥笑的,可是隨著李名揚做的越來越優秀後,人們才看到了袁哲看人眼光的精準。
現在讓乾安府神殿的頂層大佬們感覺無比頭疼的就是袁哲做事的風格,他是真正的在一點一點步步為營的在佈陣,要做什麼事情就先把這件事情做好再去做下一件。比如這一次,明明有兩個紫衣神使的神職,一個戰神殿殿主的空缺可以爭奪,主教古月明也確實做好了跟他爭奪的準備,可是袁哲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把這些重要的位置都給送了出去,然後又當著古月明他們這些人的面,把自己的人一個一個的塞進了戰神殿,直到將李名揚推到了巡戰使的位置上後,人們才驚覺,戰神殿現在竟然已經在袁哲的掌控之下。
可惜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權斗的妙處也就在於此,大家可以在臺面下撕破臉皮打到山崩地裂,但在臺面上說事情的時候,哪怕有一萬個委屈也得先嚥下去。
古月明冷冷的看著袁哲,看著這個看起來甚至有些老態龍鍾的大神官,終於感覺到了危機。這個危機,遲來了十年。
“如此,近期乾安府附近二十七縣的剿匪事宜就交給李巡戰使吧。”古月明撇了李名揚一眼說道,隨後補充了一句:“李巡戰使終究年輕,之前也只是負責了黑塔的事宜而已,現在忽然接手戰神殿的事宜可能會有一些不順手……”
聽到古月明說這番話,在場眾人都已經等著古月明“很自然的”說出之後的話,比如“年輕人還需要多歷練,不要忽然一下子給這麼多重擔”啦,再比如“這麼重要的任務總不能交給一個年輕人去做,不如再派個人協助一下吧”之類之類的話,這樣的補救雖然顯得不是那麼精妙,但至少還能稍稍挽回一點。並且古月明若是這樣做,袁哲也真的沒什麼好的辦法。
不過就在李名揚都已經開始等著古月明派人來協助自己甚至是頂替自己的位置時,古月明卻很平靜的說道:“不過年輕人嘛,總是要能勇於挑起重擔才行。最近乾安府附近的剿匪是最重要的事情,之所以顯得重要也是因為總殿的人就要來接手天人族戰士。大概還有三個多月左右,如果在總殿的人到來之前,我們這邊還是匪患嚴重的話,自然是說不過去的。尤其是又出現的那個天人族戰士,更是需要擒住,就算抓不住,也該有準確的線索才好。李巡戰使,這個任務你絕對是可以勝任的對吧。”
古月明沒有照常理出牌,這倒是超出了李名揚和袁哲他們的預料,不過想到他現在所說的情況,袁哲和李名揚對視一眼後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很顯然,這就是要讓李名揚遞交軍令狀了。想到這,袁哲也顯得有些猶豫,說實話,李名揚是他現在最看好的一個手下,沒有之一,這一點從他將巡戰使交給李名揚而不是交給其他的幾個紅衣神使就可以看得出來。
但就在袁哲猶豫著是不是要讓李名揚暫時退下來的時候,李名揚卻已經笑著上前應道:“主教大人如果不相信名揚的話,我倒是可以立下軍令狀的,家族派去出來也是希望我能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