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霜,也就是白綾霜已見,若她不是虛張聲勢,不久之後煌德便會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沒有虛張聲勢的必要,將死之時,她也沒有說假話的必要。
她收買的人是誰,誰會去告發,從一個死人的嘴裡是沒辦法知道的。
風雨將起,這是君湛然自己的選擇,但至少眼下還是風平浪靜,什麼都不會發生,那一夜大火過後,君湛然便回了霧樓。
這是在他們分別之前在馬車裡的對話。
那一日,見君湛然慣用的紫銅木輪椅被燒燬,肖虎心痛不已,那可是他常常擦拭的,而待一切平定,一輛馬車被駱遷駕著駛來,“樓主——”
四匹駿馬,蹄聲輕巧,動作齊整,這是霧樓樓主出門用的馬車,也是南宮蒼敖所熟悉的,無論是車裡車外,那堪稱大手筆的裝飾和擺設,如今看來,都已算不得什麼。
車上的人,畢竟是當年的四皇子,是本當登上皇位,坐擁天下的人。
無論怎麼都不過分,無論用多少東西來彌補,都不過分。
鷹眸微微閃動,劃過一道沉痛,在肯虎行動之前走了上去,南宮蒼敖抱起君湛然,將他送入馬車,看到這一幕己沒有人覺得奇怪。
“自己多加小心,我去探探情況,過幾日再來看你。”掀開君湛然的衣襬,在他受傷的腿上輕輕碰了一下,南宮蒼敖示意他留意傷口。
“看不看都一樣,別以為平康皇就會放過你,你可是他急於得到的助力,你的立場不比我安全多少。”君湛然按住他的手,“你我還是少見面為好。”
“為什麼?”好似一點都想不出不見面的理由,南宮蒼敖挑起劍眉,似笑非笑半真鬥假的問,“我來探望我的摯友,難道不行嗎?”
君湛然嗤之以鼻,“摯友?”低頭瞥了眼在自己於臂上摩挲的手掌。
“你我可是知己。”他已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他亦清楚他心底所藏的感情,更是對對方身上的一切瞭如指掌,不是知己,又是什麼?南宮蒼敖一副理所自蒜的植拜,唇迫的滯商遣曲幾分曖哮,君諶然卻反握住他的手,重重一握“我會得我欠你一條命。”
南宮蒼敖的臉色很快一沉,“難道我救件,就是為了讓你欠我一條命?”
灑脫不羈的人沉下臉來,那臉色便分外難看,君湛然見了,目光定在他身上,忽然問了一句,“記得我要你選的嗎?”
是如他所願將他擁入懷中,還是獲悉他身上最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己經被你知道,你難道還要往這潭渾水裡趟?”他擰著眉,冷聲說道:“我以前不想讓你牽涉其中,如今還是不想,如果你在煌德面前掩飾一番,就說那是中了催情香所致,相許他還會高興,你也就……”
“閉嘴!”顧不得外面還有一大群人在等著,南宮蒼敖猛然用唇將他的嘴堵上。
車簾擋住了外界的目光,也擋住車內的旖旎,把他抓在身前,熱烈的吻還帶著怒意,南宮蒼敖似乎是有意,用力咀嚼他的唇,火燙的唇舌挑逗他的反應,在他口中桃弄纏繞。
君湛然早就熟悉他的吻,眼角餘光往外一瞥,見無人看見,便也抱住南宮蒼敖,舌尖與他糾纏,收緊了手臂,讓兩人更加緊貼。
呼吸急促,他唇上泛紅,微微退開了些,捏著他的臉,端詳了會兒,面上緊繃,“你不該來招惹我……”
“這還是怪你,滿身是謎,就這麼出現在我面前,你莫非不如道我南宮蒼敖對謎題最感興趣?如今已經晚了,你敢再說一句不想讓我牽涉其中,我即刻就在這裡要了你,讓你手下的人都聽聽,讓他們都知道你我的關係!”
語帶威脅,南宮蒼敖貼著他的耳際,緊緊握著他的肩頭,溫柔輕語卻令人悚然。
他是鷹帥,行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