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然濃燙的手掌上,連同微冷和火熱的溫度一起遊移在南宮蒼敖的胸前。
“你不知道,蒼敖,你一定不知道我對你究竟如何!若不是愛,我怎麼會想狠狠要你,怎麼會在這些日子裡好好喝藥,就為了早日好起來?我記得,你也許久沒有碰我了吧……你竟然忍得住?難道去外面找過別的女人?還是男人……
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君湛然忽然被質疑,心下已經亂了,他撕扯著南宮蒼敖的衣物,似乎恨不得將他吞下去,南宮蒼敖向來對如此熱情的他毫無抵擋之力,哪裡還顧得上在意其他。
“什麼男人女人,你還不知道,我只要你。”配合他的動作,解開衣帶,南宮蒼敖的回應向來熱情,耳邊被君湛熟重重咬了一口,他吸了口氣。
君湛然似乎笑了笑,動作卻沒有半點放緩的趨勢,“這是你說的,你要我……我這就給你……”
腳步踉蹌,他拉著南宮蒼敖往下親吻,屋後的矮樹叢雖然沒什麼人經過,但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君湛然從未如此放縱,竟有種說不出的放肆快意。
第一百六十五章 日色花下
呼吸聲在花叢中變得曖昧,引人遐思。
枝葉晃動,陽光隔著花叢枝蔓灑落而下,在南宮蒼敖身上印照出斑駁的陰影,在那明暗之間袒露的胸膛有種奇異的魅力,令君湛然在煞那間看的有些發呆。
“還不進去嗎?”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如此失控,南宮蒼敖在他耳邊低語輕問,君湛然聽出他話中的笑意,回了一聲古怪的哼笑。
“你以為我不敢在此地做別的?”
世上哪有已死過一次的人不敢做的事?君湛然回想起安嘉王和林昭冉的話,微微眯闔起的眼底劃過一道異彩,假設南宮蒼敖會成為他日之敵,想到這種可能,他竟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若除去了煌德,若他還需要一個對手,這個人也只能是南宮蒼敖。
這種感情也許有些怪異,但君湛然確實是這麼想的。
這是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南宮蒼敖成了他的好友、知己、家人、同伴、兄弟、情人、愛人……乃至也可以是對手。
心中閃過的念頭只是在一瞬間,君湛然的動作並未停下,想到南宮蒼敖可能是他日之敵,心頭的火焰反而愈燒愈旺。
“一會兒我就會讓你知道,以往我只是讓著你,別以為我對你無計可施……”
習慣不動聲色,不容自己露出破綻,最好連感情都捨棄,可以不擇手段,卻不願放棄原則,君湛然就是這麼個矛盾的人,但君湛然終究也只是個人,何況他已有了感情,何況是在南宮蒼敖面前。
如何能掩飾的住心下的躍動?
像用翻雲手切開空氣,手指過處,揭開南宮蒼敖的衣物,君湛然的目色瞬間變得火熱起來,偶爾縱情一次也沒有什麼吧……
腦中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他俯下身去,從南宮蒼敖的胸前吻到腰間,有些瘋狂,有些溫存,然後慢慢的張開嘴來――
南宮蒼敖滿足的倒抽了口氣,自從君湛然與他定情以來,雖然也有露出狂態之時,總體而言還算能夠自持,何曾像眼前這樣肆無忌憚。
胡亂間望見半空的日色,南宮蒼敖向來敏銳的思緒也變得遊離起來,此時唯有盡情感受,哪裡還管得了其他。
他以為自己已摸清了君湛然的脾性,以為自己能料到他的言行,但顯然不是。
君湛然還是君湛然,是那個在初見之時便令人屏息為之震懾的霧樓樓主,鬼手無雙,他是半生半死的鬼魅,是用冷淡掩蓋炎火的幽魂。
幽魂與鬼魅,即便化身為人,看來如常,其詭譎難測的心思還是存在如初。
他沒有料到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更沒想到他竟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