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地攛著地板。
主任又準備再說點什麼,誰知玲姐突然瞪大了眼睛,咆哮到:“滾!”
“小玲,你……”
“滾!”玲姐再次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不知其因,夾在中間有點為難。
“你這又是何苦……”話沒說話,玲姐抄起腳上的鞋子就朝主任砸過去,他也沒躲,身上被砸了個正著。
主任從地上撿起鞋子,交給一旁的我,見玲姐一副怒目圓睜的樣子,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嘆息了一聲,出了書店。
來不及多想,我忙攙扶著情緒激動的玲姐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然後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玲姐卻主動說:“你知道那人是誰嗎?他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教授!”
玷汙了玲姐貞潔害得她墮胎又離家出走的教授就是主管我們學生工作的李主任?!我心裡面說不出的感受。
玲姐趴在桌上哭了一通後,慢慢恢復了平靜,我說送她回家,她卻不肯。我就提議去護城河走走。
F城離海很遠,但護城河河面寬闊,水流湍急,河面刮來的寒氣絲毫不遜於海風。我和玲姐走在岸邊,只覺寒氣直面撲來,我脫下外套要給她披上,她也不肯。
“小莫。”玲姐擔心我會生氣,“你就讓我頑固一回。本來我以為我已經忘記那件事帶給我的傷害,但是今晚看到他,我才明白我是自己在騙自己,我只是把傷害冷凍起來了而已,它在我心裡從來就沒淡過。但是我剛才也想明白了,儘管我不能忘記這段不愉快,但是我可以繼續選擇冷凍它。這樣吹著,我覺得很舒服。”
我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但多少也有點擔心她會被吹涼。
那晚我們走到很晚才回去。
把玲姐送回家的時候,她嘴唇都凍紫了,渾身發抖。我趕緊找來厚衣服給她披上,然後又去給她衝了杯熱咖啡。玲姐捧著咖啡杯,縮在衣服裡,好久一會兒才暖和過來。看得我心疼死了。
臨睡前,玲姐說感覺好多了。
我還是不放心,睡覺時把她摟的緊緊的,一直等她睡著,我才閉上眼慢慢睡去。
早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鐘。玲姐已經先我起床了,正在廚房裡做早餐。她把頭髮扎得高高的,嘴裡還哼著小曲,看來多少已經恢復了過來。十點就要參加三千米長跑,現在趕過去應該還能趕上。但是,從昨晚得知那位管理學生工作的李主任竟然是一位衣冠禽獸後,我就對學校裡的一些制度產生了嚴重的牴觸情緒。下了不去的決定後,心裡面立時越過一種報復的快感。
我跟玲姐說今天的運動會我不打算去了,她說好啊,還說她正想找個人陪她出去玩玩。我就當仁不讓地提出要當她的嚮導。實質上,玲姐好像除了我以外也沒別的朋友。
我們的第一個目的地便是“風幻寺”。
我和玲姐爬到山頂時,都累得滿頭大汗。倆人喘了一通粗氣,才恢復了力氣。然後就徑直去了“香火殿”。玲姐給觀音菩薩許願的時候,我就一直站在旁邊的須菩提尊者面前。許完願出來,玲姐對外面大紅漆柱上刻著的李煜詩詞產生了興趣。圍著四周看了一圈,頗有感慨地說:
“李煜後期的詞就是寫的好,那種對亡國的傷痛和對過去的感懷,看得人心痛。”
我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
中午時分,我又帶著玲姐去“齋戒堂”吃了齋飯,然後就準備去“長安十條街。”
到“長安十條街”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兩點,按說當是一天中最熱的時段,沒想,那裡的陽光卻一點也不毒,照在身上軟軟的,整個街道,也是溫度適中,給人非常愜意的感覺。
在逛“制藝遍天下”那條街的時候,看到了很多奇特的東西。原來,這條街之所以取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