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箭說道:“師尊有事,不能前來,幾位師叔伯也是各忙各的’光師兄代我師父主持這些事情,失禮之處,莫要在意。”
顧顏點了點頭,以雲池一派金的地位≡然不會出面來招呼他們這些小角色,有掌門人的大弟子出面,已經是極級他們的面子了。
在偏殿之中,有微微的檀香飄起,蘇曼箭推開門,顧顏便見到那位曾在雲澤見過的璇光真人。
他自在主位落座,下面分兩列,稀稀拉拉的坐著七八人,一邊是她方才見過的秦明月與盛華蘭兩人,在她們的上首,還有一位身穿錦衣的公子。
他生得一雙長眉,斜飛入鬢,整個人似乎帶著極為鋒利的銳氣,但偏偏臉上卻又有著溫和的笑容,嘴角微微的翹起,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便將身上的那股銳氣抵消了一個乾淨,讓人看起來感覺十分的親和。
但顧顏的心中,卻不禁的起了一分警惕之意,在她所見過的人中,像展城與連文清,也都有著這樣的笑容,在她的思維之中,凡是這樣笑的,似乎都算不上什麼好人。
她看到蘇曼箭向她微微頜首示意,便知道這位錦衣公子,應該便是來自丹鼎派的那位沈夢離了。
秦明月與盛華蘭這一對師姐妹,並沒有坐在一塊兒,她們中間,還隔了一個披著五彩錦肩的少女,那女子頭上戴著金色的步搖,滿頭釵飾,極為華麗,身上的衣料縹緲如煙,輕似雲霧,華麗之中,又帶著三分的出塵之氣。
少女的面容長得很是清秀,只是她這時的臉色微有不愉,看著坐在身邊的盛華蘭。
而盛華蘭對她的眼神渾如未覺,將頭偏過去,與沈夢離低聲的說著話,臉上表情頗有些興奮。
而沈夢離仍是那一副淡淡的微笑,留情傾聽,時而回應兩句,既不疏淡,也不過於熱情。
在最角落裡,有一個有些矮胖的男子,面板有些黝黑,他自顧自的在角落裡飲茶,對周圍的人並不搭話。
在另一側,只有兩個人,坐在上首的是一個白髮的老者,便是岳家的那位九錫長老。顧顏向他一點頭,在大比之時,兩人曾經見過一面,只是並未答過話而已。
在嶽九錫的下首,坐的便是秦封了‘數年不見,他的兩鬢,似乎多了幾縷風霜,神情也變得堅毅起來,不像先前那個熱血小子的涅。他見到顧顏,居然還點了點頭,似乎以前的事情,他都已經撇過不問了。
顧顏自然也是如此,淡淡的一回首,便徑直走到他身邊坐下來。也沒有刻意的換個位置。
秦封倒是站起身來,臉上露出笑容,“蒙蘇姑娘為我們操勞,實在是費心了。”
他對蘇曼箭,居然很是熱情,相對著先前與顧顏的那種冷淡,便顯得有幾分不正乘。
蘇曼箭對秦封很是冷淡,只隨意的應了一聲,便說道:“此次有師兄料理,我還有事,諸位,別了。”說完她便自顧自的走出門去,並沒有理秦封的搭話。
秦封略有尷尬的坐回到座位之上,臉色頓時就變得冷起來。顧顏看了看他,心中若有所悟,不禁笑起來♀位性情執拗的秦公子,為了家族,似乎也在低頭了啊。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可以為了家族,不惜犧牲一切的?或者這種行為,在他而言。也可以算是一種犧牲吧。
顧顏感覺,似乎秦家的行事,遠沒有元家這樣的鎮定而有章法。反而愈加的混亂起來,這樣下去≥然是參天大樹,但裡面卻是處處漏洞,或許只有人輕輕的一撥,就會塌陷下來。就算是有秦封這樣的人,四處奔波的查漏補缺,但大廈將傾,卻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算了♀些與自己何干?
顧顏轉過頭,自顧自的喝起桌案上的茶來。
璇光真人見眾人都到了,便咳嗽一聲,說道:“諸位同道,本門於一年之前發出的令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