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魚掂著那盒甜絲絲兒的愛不釋手,要不是……嗯,身體操勞過度,真想現在就試一試。
宋冀就還好,吃飽喝足後,腦子畢竟純直,除了覺得好聞,東西不錯,用料應該價值不菲,沒別的歪七扭八的想法。
石白魚本來想嘴上撩撥兩句,看他一臉直男表情,又咽了回去,不然顯得他多飢渴似的。
擰上蓋子,石白魚把幾盒膏脂都收起來放好,兩盒留車裡暗格,三盒揣懷裡,放家裡用。
宋冀將他的行為看在眼裡:“……”
這如狼似虎的勁頭,看得他一個大男人,莫名慫了。甚至,更突然生出年齡差的危機感來。
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太行了。
這一路回來加上昨晚,好像都沒能讓魚哥兒滿足的樣子……
宋冀的焦慮,石白魚是一點沒察覺,收好後就轉頭跟他說起了別的。
“直接回去麼,要不要順路去廠子轉轉?”石白魚問。
“直接回吧。”宋冀現在糟心的,根本不想去什麼廠子,倒是很想去藥房,抓點那方面的補藥:“等送你回去,我另外還有點事。”
“哦。”石白魚沒多想,聞言點了點頭:“對了,張虎不是從軍了麼?為何我去那麼久,一次也沒看到他?”
按理沒看到人也該問問的,但那時候石白魚滿心裡都是尋找宋冀和報仇,所以壓根兒沒想到旁人。
這會兒倒是突然給想到了。
“張哥一直在戚將軍麾下。”宋冀道:“不過我們出事前,他立了個功,戚將軍給了他一年假,讓他回家省親了。”
“一年?”石白魚一臉驚訝:“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居然給一年省親假。”
宋冀點頭:“以及養傷。”
石白魚:“……”
這大喘氣,也是沒誰了。
養傷沒什麼,還活著就好。
想到宋冀生死未卜那段煎熬的日子,石白魚至今都覺得暗無天日,自然也不希望張虎有個什麼,讓張嫂子也經歷一番這樣的煎熬痛苦。
回到家,宋冀把石白魚放在家門口,就讓老李又趕著馬車離開了。
“幹什麼這麼急?”石白魚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納悶兒不已:“還非得揹著我去,不會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吧?”
石白魚搖了搖頭,好奇歸好奇,卻沒有過問,提步跨進了大門門檻。
這個時間,兩個崽子上學還沒回來,不去廠子也沒什麼事幹,左右腰痠軟的厲害,又犯困,石白魚乾脆就回房睡覺去了。
剛走到房間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小月就冒了出來。
“夫郎……”
石白魚停下動作轉頭:“有事?”
“陳太醫和孫太醫來給你診脈了。”小月道:“已經在前院堂屋等了有一會兒了。”
特地繞過前院抄捷近的石白魚:“……”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沒辦法,石白魚只得打消睡覺的念頭,轉身去前院見兩位太醫。
過去才發現,不僅兩位太醫來了,紅哥兒也在,不過這次是以藥童兼徒弟的身份。
別看收徒的是陳太醫,孫太醫逮著機會一樣沒少傳授他醫術。
紅哥兒這孩子,還真是有點福氣在身上的。
“讓二位久等了。”石白魚雖然困,但來見客人還是精神抖擻的,人還沒進門,聲音已經先到了。
陳孫二人本來在給紅哥兒指點針灸的事,聽到聲音便打住站起了身來。
“無妨,我們也是剛到,就等了一會兒。”孫太醫端詳石白魚的氣色:“眉眼難掩疲色,夜裡還是睡不好?”隨即納悶兒:“不應該啊,你之前噩夢纏身是因為憂思太重,按理現在應該有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