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雖然給了石白魚幾天考慮時間,但卻並不影響他雷厲風行的決定。不過兩天,提升石白魚進內閣的聖旨就當朝頒發了下來。
一錘定音,根本不給任何人置喙的機會。
很顯然,不管石白魚接不接尚方寶劍,扛不扛輔佐太子的重任,皇帝都不會放棄讓他繼續當‘生產隊’的驢,堅守拉磨的崗位。
石白魚:“……”
滿朝文武神色各異,只有石白魚心裡苦逼。
“恭喜石閣老賀喜石閣老!”
“論史上最年輕閣老,石大人當之無愧!”
“可不是,多少人窮其一生都未必能拜入閣,石大人真可謂年輕有為!”
面對眾人陰陽怪氣的恭賀,石白魚虛與委蛇都懶得,簡單應付了兩句,便追著下朝的皇帝趕去御書房。
宋冀本來要出宮的,見狀也跟了上去。
“你跟來做什麼?”石白魚心裡不痛快:“別跟著,該幹嘛幹嘛去,那就是周扒皮同宗,可著咱們薅羊毛呢,別讓他再想起你來。”
“這落別人頭上,高興還來不及,你這氣勢洶洶的……”
“前兩天才剛答應讓我考慮幾天,今兒就趕鴨子上架。”石白魚說到這,倒是慢下腳步來:“算了,他現在,恨不得有三頭六臂,我這時候找過去理論沒有意義,反而會被認為不識好歹,怕是得觸黴頭。”
說罷,石白魚停了下來。
宋冀抬手替他理理官袍的領子,又正了正官帽:“你能想明白就好。”隨即帶著他往出宮的方向走:“今時不同往日,咱們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那畢竟是皇帝。
再寬厚待人,也有碰不得逆鱗的時候。
而這種時候,太子都不是他的逆鱗,大昭未來才是。
但忤逆他決心,縱使平日再受寵,肯定都會惹對方不喜,甚至厭棄。
皇帝的厭棄,可不同於普通意義上的厭棄。
石白魚自然知道這道理,正是知道,才不禁再次感嘆,果然伴君如伴虎,這話還真是不假。
“你今兒去軍營麼?”石白魚轉頭問宋冀。
“不去。”宋冀頓了頓:“我送你去內閣,然後去鏢局和廠裡看看。”
石白魚還得去做工位交接,搬進內閣熟悉內務,不然他也想曠工跟著宋冀跑。
真是想想就憋屈。
這還不如一開始就接下尚方寶劍呢。
“哎!”石白魚幽幽長嘆:“真是勞碌命!”
宋冀什麼也沒說,只抬手拍了拍他後背,以示安慰。
然而對於石白魚,僅是拍拍後背根本安慰不了一點。踅摸到個隱蔽角落,把人拉過去狠狠親吻充電,才總算精神了一點。
“還要麼?”宋冀看得好笑,摸著他嘴角揶揄問。
“不要了。”到底是皇宮,人來人往的,石白魚還是要臉的,搖了搖頭:“等晚上回去的。”
宋冀便笑起來:“好,晚點我來接你。”
石白魚垂頭喪氣的點點頭。
“我現在就希望,太子將來別這樣周扒皮,可以讓我圓了這早退休的夢想。”石白魚邊走邊道。
宋冀沒有說話,心道有夢想還是好的,至少是個盼頭。
把石白魚送到內閣,宋冀就騎馬離開了。
他不知道的是,沒了他這個依靠,石白魚瞬間從垂頭喪氣滿血復活。交接工作,搬進內閣熟悉流程,端的是大氣穩重有條不紊。
“這個石大人,還有兩副面孔呢。”旁邊的同僚和人小聲調侃。
他這一開口,立即便有人附和。
“可不是麼,剛宋將軍在門口,嬌氣的呢。”
“你們懂什麼,這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