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那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啊,畢竟做戲做全套。
石白魚想了想:“那不泡冷水澡,搞一盆冰水,明兒出門前泡泡臉。”見宋冀還要反對,忙抬手示意他打住:“就這麼決定了。”
宋冀雖然還是滿臉不贊同,但也知道這一環必須有,不得不皺眉順著,只恨自己不能代替石白魚受這罪。
“好了。”石白魚忽擼他胳膊:“我有分寸,不會真把自個兒凍傷的。”
得了保證,宋冀臉色這才好看了點,但眉頭依舊皺著。第二天早上幫石白魚打來冰水,更是站在邊上盯著他泡,剛浸泡下去就把人拎起來。
“不夠不夠,再來幾下!”
反反覆覆幾次,確定臉色蒼白病態,石白魚這才作罷。
兩人沒有耽擱,收拾妥當便出了門。
為了保持病秧子狀態,石白魚還特地帶了個冰袋,時不時給臉冷敷一下,看得宋冀是眼皮子直跳。
“差不多就行了。”宋冀忍無可忍,伸手奪過冰袋放到一邊:“回頭冰出凍瘡,有你難受的。”
“再來兩下……”
“行了,再來就病入膏肓離入土不遠了。”宋冀沒好氣:“臉都凍青了!”
石白魚:“……”
“老實待著!”宋冀遞給他一塊蜜棗糕:“吃塊糕墊墊。”
石白魚瞄了兩眼冰袋,就被宋冀抓起來藏到身後,沒辦法,只得接過棗糕小口吃起來。
“你別藏身後。”石白魚邊吃邊提醒:“一會兒衣裳該浸溼了。”
宋冀倒是不藏了,但卻故意放到石白魚夠不著的位置。
石白魚:“……”
至於這麼防著嗎?
不給就不給唄,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不過冰敷到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
確實差不多,光線暗的時候還不明顯,等走進大殿,看到他的人都驚了一跳。
“石相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身體不適?”御史大夫湊過來:“昨兒不是還好好的?”
“咳咳咳!”石白魚捂著胸口就是一陣猛咳,被宋冀拍了拍背才停下來:“這些日子一直不太好,估摸是昨兒書房待太晚,染了風寒,今兒更嚴重了。”
“那您這看著可不太好,怎麼沒告假在家裡好好養養?”御史大夫也不知道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反正表情挺像那麼回事。
石白魚正需要個捧啃呢,自然歡迎至極,裝的是愈發弱不禁風搖搖欲墜,等皇帝來,他咳得還更厲害了,瞧著像是隨時能厥過去。
這動靜鬧的,皇帝還沒坐下就先看到了這個顯眼包。
因為這,皇帝坐下都帶著遲疑:“石相這是怎麼了?”
“回陛下,臣昨兒染了寒疾,不礙事。”石白魚顫巍巍拱手:“謝陛下關心。”
“你這看著可不像是不礙事。”皇帝道:“下朝找太醫給看看,別拖嚴重了。”
“是。”石白魚繼續顫巍巍拱手:“臣謝陛下體恤。”
皇帝看他這樣,也怕他倒了,忙讓人給他搬了椅子。
石白魚坐下後,那狀態是更差了,全程病怏怏的沒有半點精氣神。他這個樣子,讓大家注意力不自覺被轉移,吵架扯皮都沒那麼放得開。
皇帝見吵來吵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考慮到石白魚病著,便想早點退朝,然而還沒開口,原本安靜待著的石白魚突然就急喘起來,緊接著一陣劇烈咳嗽,捂著胸口咳得額角脖子都是青筋。
看他這樣,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皇帝當即站了起來:“快!傳太醫!”
“魚哥兒!”宋冀配合的臉色大變,當即衝過去扶住石白魚:“魚哥兒你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