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魚兩人看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雙方都各自沉默著。其他人見狀,說話聲音都不由壓低了些,儼然沒了一開始的歡快氣氛。 “這件事回頭再說吧。”最後,還是石白魚出聲打破了沉默:“別為一顆老鼠屎,壞了大夥兒的興致。” 石白魚這麼一說,村長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這白家,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村長深蹙著眉頭,顯然餘怒未消,但也知道石白魚說的在理,揮了揮手,轉身走開了。 眾人見村長走開,這才再次熱聊起來,不過礙於石白魚他們在場,所以都收斂著,沒有聊的太大聲,而且基本都是罵白家那一家子智障的。 石白魚沒管這些,拉著宋冀找了張空桌坐下來。 “口渴嗎?”宋冀看了看他起皮的嘴唇:“我看那邊有南瓜綠豆湯,去給你盛一碗。” “不急。”石白魚拉住準備起身的宋冀:“一會兒開席再去,大家都還沒怎麼入座呢。” “沒事,只是一碗湯而已。”宋冀還是堅持去給石白魚盛了一碗,不過沒有再坐下:“你慢慢喝,我去幫忙傳菜。” 石白魚點頭:“好。” 有了宋冀帶頭,大家也不好再繼續八卦,很快就再次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 白茹蘭並沒有離開太久,回來的時候鼻頭眼睛雖然還紅著,卻已經重新振作了起來,接過了打菜裝盤的活兒。 這活兒本來用不上那麼多人,先前下力最多的基本都入座歇下了,但大力遠遠看了白茹蘭一眼,就繼續開始幫著傳菜。 不用賴在人身邊那麼招眼,卻能時不時近距離看上一眼。那眼裡的心疼和擔憂,隔著老遠,石白魚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小子,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估計就他自個兒以為隱忍極了,做的毫無破綻。 石白魚搖了搖頭,隨即收回視線低頭喝起面前的南瓜綠豆湯來。正喝著,已經忙完的清哥兒就解下圍裙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我和子良與大家都不怎麼熟,一會兒跟你們一桌。”清哥兒忙了半天也渴的厲害,但他只是看了石白魚喝著的湯一眼,沒動,只是靠過去壓低聲音八卦:“那白茹蘭,瞧著和你家大力不一般的樣子。” 石白魚乜斜一眼瞅他。 “你別這眼神。”清哥兒翻白眼:“別說你沒看出來,就你那雙賊亮招子,我可不信你看不出來。”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石白魚慢悠悠的放下碗:“我還不至於吃這種醋。” “真沒吃醋?”清哥兒不信:“我告訴你,你現在身體跟平常不一樣,最忌諱情緒大起大落,但也不能什麼都憋心裡,一樣會憋出病來知不知道?” “你看我像吃醋的樣子?”石白魚挑眉反問。 “像。”清哥兒點頭:“你打小就這樣,越是心裡憋事兒,就越愛端著,特裝,知道我小時候為什麼討厭你麼?就因為你這樣兒,特討厭你知道不?” 石白魚:“……” 我吃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而且什麼叫小時候憋事兒就端著就裝,裝什麼了? 就原身那處境,不憋著還能咋的,誰還能申冤不成? 寄人籬下,又被欺負成那樣,除了隱忍憋屈,也不能怎麼著吧? 反正石白魚是打死不會承認,清哥兒形容的原身小時候這性格兒,和他也該死的重合。 那能叫裝嗎? 必須不能啊! “你討厭你還來挨著我坐?”石白魚嗤笑:“抖M啊?” “抖沒?”清哥兒一愣,疑惑的頓了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石白魚一臉懶得搭理的表情:“討厭還非要湊上來,想想你娘平日裡都是怎麼罵人的。” 清哥兒:“……” 那可多了去了,沒一個是能入耳的。 清哥兒自己抓取了幾個他娘常掛嘴邊的口頭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瞪著石白魚,半天沒反駁出話來。 討厭還上趕著,可不就是犯賤麼。 不過清哥兒決定看在堂兄弟一場的份上,不跟石白魚計較:“要不是看你不方便,我剛就給你一腳。” “我方便的時候你不也沒敢麼?”石白魚挑釁:“當初也不知道誰,和他娘一樣,嚇得腿軟。” 清哥兒:“……” “不過我挺好奇的。”石白魚湊近清哥兒:“你們為什麼會覺得宋冀那臉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