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快上來,天冷彆著涼了。” 昏暗的光線極好掩飾住了宋冀眼底瞬閃而逝的異色,石白魚熱情的掀開一點被角,催促人上床。 宋冀沉默片刻,還是躺了進去。只是剛躺下,某人就手腳並用扒拉了上來。 手往胳肢窩塞就算了,腳還直往他腿間塞。 “夠了。”宋冀按住石白魚挪來蹭去越抬越高的膝蓋,氣息微沉:“魚哥兒,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男人?” “沒忘啊。”石白魚後知後覺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點火,僵硬著裝傻充愣:“你那麼高那麼壯,就是換上女裝也看不成女人啊?” 宋冀:“……” “宋哥,我手腳凍的慌,你火氣旺,給我捂捂唄~”石白魚眨巴眼商量:“就一會兒。” 宋冀嘆了口氣,直接把人撈進懷裡抱住:“睡覺。” “哦。”石白魚在他肩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著,果斷閉上眼睛。 看似乖巧安詳,實則心臟緊張的咚咚直跳。 不過宋冀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即便不將耳朵貼到胸口,一樣也能聽見怦怦怦的聲音。 宋冀也一動不動,聽著彼此交錯的心跳聲,好一會兒才抬手放下了床帳。至於昏黃明滅的油燈,誰也沒去管。 不知過了多久,懷裡裝睡的人心跳漸漸平穩下來,宋冀才抱著人翻了個身,虛虛壓在人身上,凝視許久。 閉了閉眼,宋冀翻身躺回去,本來該窩在他懷裡的人也隨著他的動作,翻身滾到了裡側。 沒一會兒,興許是覺得不暖和,又滾了回來,抬腿往宋冀身上一搭,好準不準,膝蓋剛好撞到某個格外精神抖擻的位置。 宋冀一聲悶哼,繃著渾身肌肉,本來就睡不著的他更加睡不著了。 “真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裝蠢。”宋冀看向睡得毫不自知的石白魚,深吸口氣轉頭盯著帳頂:“肯定是裝的……心眼子多到漏風,在石家怎麼就被欺負成那樣。” 想到白天石白魚那一頓輸出,宋冀可不信他真如表現的那麼柔弱乖巧,這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隨著更深寒重,帳外的燈油漸漸燃燒乾涸,燈火逶迤垂下,慢慢細短微弱,光線也變得更加昏暗。 然而宋冀依舊精神無比。 最後到底是忍無可忍,翻身再次將石白魚壓在身下,扯開衣領,在肩頭鎖骨留下深紫牙印,這才作罷。 “你就仗著身子骨弱盡情作吧。”宋冀指腹磨蹭著自己咬出來的印記,目光危險又剋制:“等你養好了身體,看我怎麼收拾你!” 身下酣睡的人一動不動,然而卻在宋冀說出這話後,睫毛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宋冀知道他在剛才就醒了,但故意沒有拆穿,大大方方又吻了吻剛剛咬過的地方,佔足了便宜,這才翻身躺回去,心滿意足閉眼睡了過去。 石白魚等人睡著了才睜開眼,油燈已經完全滅了,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他抬手摸了摸被咬過的肩頭和鎖骨,偷偷往旁邊挪了挪。 嘶…… 這人屬狗的吧? 咬的真疼! 不用照鏡子都知道,那麼重的力道,肯定留印了。 石白魚撇撇嘴,不過也沒多糾結,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不過睡的並不安穩。 被窩忽冷忽熱的,他本能追著熱源貼過去,但還是被凍醒了。 睜眼才發現窗外天色大亮,宋冀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起床出去了。 難怪越睡越冷。 石白魚打著哈欠坐起來,本來還想磨蹭一會兒,冷風灌進被子凍他一激靈。 橫豎都冷,不如直接起來。 石白魚不再磨蹭,當即掀被下床,拿過整齊疊放在床尾的衣裳穿戴起來。 全程沒察覺到不對。 直到下地穿上鞋,才想起來自己昨晚抱個枕頭就過來了,根本沒拿衣裳。 想也知道,是宋冀給拿過來的。 石白魚笑了笑,開門走了出去。 “宋哥?” 找了一圈沒看到人,想來是有什麼事出門了,這些日子一貫如此,石白魚已經習慣了,叫了兩聲沒人應,就直接去了灶房。 早飯果然已經做好了,清粥饅頭就鹹菜。 石白魚看了一眼,就把鍋蓋蓋了回去。從一邊的陶鍋裡舀了點熱水洗漱,這才開始吃早飯。 早飯吃完宋冀也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進山去了。 昨晚下了一宿的雪,放眼望去一片銀裝素裹,幾乎看不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