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人品還是家世都無可挑剔,這小子居然看不上,那怕不得挑個天仙那樣的。
也未免太過眼高於頂了。
不過感情這種事確實也說不清楚,有時候跟外在條件不相干,主要還是看感覺,來不來電。
對此石白魚表示尊重,但有一點必須得提醒這小子:“既然不喜歡,那就明確一點拒絕對方,感情之事最忌諱拖泥帶水,以免傷人傷己。”
大崽聞言嘴唇動了動,沒表態。
石白魚:“?”
所以,你崽子到底是對人家有意思還是沒意思?
石白魚最看不慣感情上不清不楚婆婆媽媽的人了,當即便皺了皺眉,神色帶上幾分嚴肅。
“宋謹言。”崽子長這麼大,石白魚是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語氣,連名帶姓的叫他:“我和你阿父都不是思想迂腐的性子,一向尊重你們感情自由,但感情自由不是濫情自由,我不管你和六皇子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有一點你得記住,絕不可傷害對方。”
見大崽低著頭還是不說話,那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也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石白魚嘆了口氣。
“爹爹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一時的惱怒冷靜下來,石白魚放緩了語氣,畢竟自己的崽子什麼品性自己還是清楚的:“你和六皇子,不管你是什麼想法,首先問問你自己的心,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果給不了對方相應的回應,就別給人希望,更不能吊著。”
“兒子明白。”大崽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等下次六皇子來,我便直接拒絕他,絕不讓爹爹為此操心。”
石白魚:“……”
“爹爹要是沒別的事,兒子就先退下了。”說完,見石白魚無言,大崽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直到房門被關上,石白魚憋在心口的那口氣才緩緩吐出來,抬手捏了捏眉心。
都說叛逆的青春期最讓人頭疼,石白魚以前沒感覺,現在是確切的感受到了。
而且這大崽也不知隨了誰,頗有點油鹽不進。更讓人頭疼的是,心思有點深沉,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晚上跟宋冀一說,對方也沉默了好一會兒。
“沒事,有機會我再找他談談。”宋冀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倒不覺得是孩子叛逆,而是覺得應該是有什麼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