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這些在當初的調查報告裡都沒有,一字一言都沒有。這說明什麼,是當初調查的人沒有查出來,還是說人有蹊蹺,事有來由。想著,想著,上官錦掏出電話給端木羸撥了過去。
一病房,二病房……按著順序陳珏一房一房的查過去,直到第六病房。病床上躺著的還是那個膀大腰圓的大哥,床旁邊兒站著的還是七八個很是彪悍的大漢。床上躺著的那個乍一眼看上去似是睡著了,可那抖動的睫毛和眼皮子暴露了裝睡的假象。而那七八個大漢雖是站著,可那拘謹不安,甚至是緊張的模樣落在陳珏的眼中又是一種現象。
“睡了?”陳珏明知故問道。
“睡了。”七八個大漢中的一個回答道。
“這樣啊。”陳珏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為難,手裡拿著的換藥盤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睡了怎麼換藥啊……”
看著那抖動的更加頻繁的眼睫毛和眼皮子,在看著那幾個大漢似是欣喜的表情,陳珏彎起嘴角,冷笑道:“既然現在換不了藥,總有能換藥的時候。我換不了,總有能換的人……”
端著換藥盤轉身就走的陳珏,無論是躺在床上的還是站在床邊的都有些措手不及。
這就走了……不在預料期的幾個人看著那陳珏的背影愣是說出什麼話來。本來他們是想著給陳珏來一個下馬威,沒成想,陳珏不但沒接反而撂了蹶子,踹了他們個大馬哈。
走出病房,端著換藥盤到護士站對著幾個值班護士說了些需要注意事項,在交代好六病房的病人要換藥的事情後,陳珏轉回醫生辦公室開始了自己書寫病歷的流程。
處理好所有的工作之內的事情後,陳珏抬頭一看牆上的計時器,19點47分,拾掇好手裡頭的七七八八,陳珏就坐在辦公室等著上官錦來。
20點整,上官錦敲開了陳珏辦公室的門。一身灰藍色貴氣又高雅的休閒西裝襯的上官錦端的是君子如玉,俊朗非凡。“唔,時間到了,怎麼還沒有換衣服……”
“上班時間裡沒有老闆的發話,作為員工的我怎麼敢呢?”陳珏看一眼上官錦,打量了一番後,他才道:“要去的地方有衣著上的要求嗎?”
“沒有。怎麼了?”上官錦很不解,低頭看看自身的穿著,沒有比平日裡的裝束不一樣,特殊在哪裡。
陳珏為上官錦解疑道:“沒什麼,就是感覺看了老闆的穿著之後對自己的貧民裝束感到不安和恐慌,擔心自己到了人家大門的前面會被人客客氣氣的請回家去……”
上官錦苦笑道:“瞧你說的,咱身在北京城,這裡最是講理的地方,哪兒來的那麼多眼皮子淺的人啊!”上官錦沒有像端木等人和陳珏接觸得多,最多就是從端木等人的嘴裡知道陳珏有些憤青,嘴巴子毒的傾向,自己卻沒有親身經歷。乍一接觸,著實讓上官錦接招不能。
“北京城……”陳珏哼哼道:“北京城裡真正在皇城根兒下的人是不會弔著眼睛,哼著鼻子說話,只不過是他們平常說話像沒睡醒似的懶洋洋的拖著音兒,讓不知情的人誤以為北京城裡的都是些排外又自視甚高的樣子……”
上官錦點點頭,對陳珏的一番話深以為然。他是土生土長的地道的北京人兒,對著生養他的城市有著深入心底的熱愛,容不得他人對這裡詆譭的言語。
“但……”就在上官錦對陳珏的話認同的時候,陳珏的一個字讓他不由得豎起耳朵。“但有句話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北京城裡這麼大,會連個老鼠屎都沒有麼?”
理兒是這個理兒,可這話……上官錦皺起了眉頭可這話怎麼聽著感覺不對呢?什麼老鼠屎,一鍋湯的,整了半天,北京城就是一鍋湯啊!還是被老鼠屎糟蹋的湯。
瞅瞅還在凝眉的上官錦,陳珏繞過他,出了辦公室的門道更衣室脫下白大衣,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