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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嘿,我說錦三哥,你到底是吃炸藥了!打算和誰過不去呢……啊!”

剛一腳探進門兒的陳珏,又把腳縮了回來。

吵架呢?

聽著像是這麼回事兒,但吵架的緣由呢?陳珏不好奇,真的,一點兒都不好奇,只是覺得看自己家的頂頭老闆扔了風度和人瞪眼睛、紅著臉吵架的樣子很有觀賞性。這才興起探看的念頭,只是,似乎,這個熱鬧不是那麼容易瞧的。

“和誰過不去?您說錯了吧,是誰和我過不去吧……”上官錦脫下外衣扔在沙發上,擼起了帶有蕾絲繡紋袖子,露出了白晃晃的胳膊,怎麼看都像是要搏命前的架勢。

“嘿,幹嘛呢?幹嘛呢?想打架……”郝少峰也急了,擼了兩把袖子,張牙舞爪道:“來,你過來,打架誰怕誰啊。來啊,你過來……”

按理說,朋友若是吵架自己身為朋友的朋友應該來勸架或是勸解,可這滿屋子的人,當然陳珏是屋子外的的人,聽牆角的聽牆角,喝酒的喝酒,看戲的看戲,不言語的還是不言語——就愣是沒有個人來勸架。

不過,任誰看到要打架的兩個人只咋呼不動手,都不會上前。

“咣——”端木羸手裡的酒杯貼在了桌子上。這一下子還在吵架的兩個人就像是被人按了靜音鍵,都沒了聲響。

上官錦把襯衫袖子擼下來,緩緩的坐在沙發上,開始慢慢整理自己的外表儀容;郝少峰也把衣服袖子整理好,安安穩穩的坐在沙發上,老老實實樣子真是看不出剛才叫囂著要打架的樣子。

呃……沒動靜兒了。陳珏凝耳細聽會兒,等真的確定屋子裡沒了聲響他才一腳伸進門。上官銳一看到陳珏探進來模樣,一個繃不住,哈哈的笑開了懷。被上官銳的笑聲吸引,李銘遠也低下了頭,那嘴角不住的抖動洩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上官錦別過頭去不理會肩膀一直都抖動,甚至可以聽到憋笑聲的郝少峰。瞅著陳珏那小心翼翼甚至是有點兒探頭探腦的樣子,上官錦也憋不住了,雖沒笑容或是笑聲,那燦爛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像是璀璨的銀河星芒。

瞅瞅這個,再看看那個,陳珏一下子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氣虛,究根結底為的什麼,陳珏也不清楚,就是覺得自己底氣不足,很虛。“咳,這裡挺不錯的嘛……”

瞧著陳珏為自己的不自在打掩護的模樣,端木大爺也難得彎起了嘴角。這就像一隻老貓看著自己爪子裡的小貓兒因為面對的不是自己能處理的事物而扭捏的彆扭樣兒,看的端木大爺心情很好,好的可以有笑模樣兒。

“坐吧。”端木羸道,端起臺几上的酒倒進了一個空餘的杯子裡,示意陳珏接過去。

“我不喝酒。”陳珏拒絕,義正言辭的拒絕。長了二十來年,除了十歲前那幾次在老家陳爺爺的教唆下喝了幾回酒外,就再沒沾過酒。

“成年了,可以喝點兒!”這話怎麼聽著很像是慫恿啊!狼外婆的端木羸開始忽悠欺騙名叫陳珏的小紅帽。

“抱歉。無論成年與否這都不是我可以喝酒的理由。”陳珏堅持著,什麼叫底線,底線就是自己給自己在心裡劃好的界限範圍,超過了這個度,就要堅決的拒絕,不留絲毫可以鑽營的餘地。

端木羸挑眉,對陳珏的說法無可置否。倒是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互動看得上官四個人滋滋有味兒。這是一什麼情況?

陳珏瞪著端木羸親手給他倒的酒,再瞪著倒酒的人,清冷冷的鳳眼兒裡有著說不出的火焰。

沒看到,看到也當成沒看到。端木羸一大爺的派頭,眼不斜,視不歪,端的是清風拂山崗,明月自相照。

看到這樣的場景,上官錦和上官銳兄弟倆兒樂得桃花眼都快眯成了一條縫兒。郝少峰則是歪著嘴角笑看著陳珏和端木羸,李銘遠則是身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