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經過深思熟慮,陳珏決定到只聽說過卻沒有去過的雲南廣西那一帶找個依山傍水的鄉鎮待著。他有助理醫師證,還有當年醫藥學院的中專畢業證,會中醫針灸,會開刀手術,怎麼就不能找個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呢?
打定主意後,陳珏留意著開往雲南的列車表。很幸運,剛好有一趟一個小時之後開車發往雲南昆明的列車。
陳珏高興極了,當真是上天助我!
拿著存摺先是取了兩千塊錢,然後買點水果糕點礦泉水,在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餐廳喝了兩碗粥,就著西紅柿雞蛋湯啃了一個約拳頭大小的饅頭。吃的飽飽的陳珏跟著洶湧的人群擠進候車大廳等待、檢票,再擠進人滿為患的列車。
列車即將始發的氣鳴聲讓陳珏一片茫然,再有二十天就要開學了,自己這麼一走一定會被學校開除的。陳珏的眼眶又酸又脹,水潤晶瑩的液體轉啊轉啊,沒有半絲機會傾瀉下來。
日將日升,第三天的上午列車在昆明站停靠。昆明位於我國西南雲貴高原中部,屬於北緯低緯度亞熱帶季風氣候,那裡日照長,霜降短,氣候溫和,夏無酷暑冬無嚴寒,四季如春被譽為“春城”、“花城”。剛走下火車的陳珏立刻喜歡上了這個有著美麗自然風光、燦爛歷史古蹟、絢麗民族風情的城市。陳珏的嘴邊揚起一抹笑,從心底綻開的笑容。
真好!獲得新生了……
在火車站附近的報刊亭陳珏買了一張昆明旅遊地圖,找到一個距離市中心不遠的鄉鎮地名後找短途客車去了。山巒起伏,錯落有致,一棵棵樹木筆挺秀氣,一簇簇陳珏叫上不名字花肆意的綻放著,放眼過去,翠綠的宜人,豔色的喜人。山不高,帶著明媚的婉約,對陳珏這個在東北山區小鎮長大見慣了高山崇嶺的人來說,一切都那麼的不同。
下了車,陳珏在站點處找到一家招待所,交了押金租金後,陳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一夜。
陳珏太累了。先是心力盡損,又拖著酸乏不堪的身體做了兩天一夜的火車,就算是個鐵人他也吃不消啊!
睡醒了,陳珏簡單的洗漱一番,迷迷濛濛間一閃而過某些曾經歷過的片段讓陳珏的心靈備受煎熬。
住招待所只是一時的辦法,既然準備在這裡住下去還是要找個房子住。陳珏在一家看上去還算乾淨的米線店解決了午飯之後,向老闆娘打聽哪裡有房子出租。那老闆娘是個漢人,姓木,聽說陳珏是從北方來的,還是個郎中,當即熱心的東家西家的介紹了半天,只可惜陳珏對帶有當地特色的普通話理解不能,沒辦法,木大姐只好帶著陳珏出門七扭八轉的來到一家門前。
陳珏跟在木大姐的身後,根本聽不明白她和那家人說些什麼,但,那幾道火辣辣的眼神使得他多少有些手腳無措,在木大姐的幫忙下,陳珏和這家人達成了租房協議,一間帶有八成新的手工竹製傢俱的房間,算上水電費一共是五十塊錢。沒有白紙黑字的合同,只是口頭商定好的協議。民風古樸的讓人聯想到古時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就在陳珏感嘆之時,木大姐替房東傳話,如果能輔導房主家裡兩個孩子一些書本知識,陳珏的三餐就由房主家負責了。
木大姐拽拽陳珏的袖子,低聲在陳珏的耳邊解釋,這家人可以算是鎮子裡的富戶人家,家裡的兩個孩都在在鎮上上學,只有週末會回家,空出來的房間權當出租用。聽說陳珏是從北方來的文化人,一家子高興極了。因為是少數民族居住地,地偏人稀,再加上鎮上師資水平跟不上,眼瞅著大兒子就要中考了,做父母著急上火的嘴上直長水泡。為了能得到陳珏的課後輔導,不但把房租降低了兩成,還試圖用三餐飯食來打動陳珏。
知道房主原意後,陳珏很痛快的答應了。不是為了那三餐飯食,而是為了那對夫妻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