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猩猩一看到季琳出現就仿沸看到救星似的,搖搖晃晃的跑過來抱住她的腿,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那我們先暫時將它留下來好不好?”季琳輕撫著小猩猩的頭,對喬浩文投以懇求的眼神。
“這……”留下這隻醜陋的猩猩,一好讓它全天候霸佔原屬於他的溫香暖玉?
不,休想!季琳是屬於他的,即使是一隻猩猩也不能搶走她!
然而這個念頭卻又讓他猛然一驚。什麼時候開始,他竟讓季琳進駐到他心底那麼重要的地位了?
他竟然在跟一隻黑猩猩爭風吃醋?他一定是瘋了!
“隨便你!”喬浩文懊惱的爬梳著頭髮,粗聲丟下一句話就逕自走開了。
季琳莫名其妙的望著喬浩文怒氣騰騰的背影,心情陡然一沉。
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喜怒哀樂全都被喬浩文左右了?他一個不經意的微笑就可以讓她快樂一整天,而他一個冷漠的眼神,也能讓她的心情陰鬱好久。
她季琳何時包容、遷就過誰?然而一個她曾經立誓要與他結上一輩子仇的喬浩文,卻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迷失了自己。
那個一向開朗灑脫,愛笑愛鬧的季琳到哪裡去了?眼前這個為愛流淚心傷的女人又是誰呢?
“快點!該出發了。”喬浩文揹著相機,在另一頭不耐的喊道。
“再等我一分鐘。”季琳一邊慌忙的找鞋子,一邊回答。
喬浩文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中的地圖,一邊偷望著在晨光中清新得猶如一朵幽谷百合的季琳,身體又不由自主的繃緊了。
“我好了。”季琳一身輕便的來到他的跟前。
喬浩文緊鎖著眉峰望著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的小猩猩,本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兩人沿著溼滑的林問緩緩前行,一路上長滿苔蘚的小石塊特別多,只見季琳牽著小猩猩,萬分小心的帶它一步步走著。
季琳一路上不停的對猩猩說著話,甚至還唱起歌來,快樂得活像來郊遊似的。
“季琳,認真點,剛剛有一隻動物跑過去了,好可惜沒拍到。”喬浩文實在無法忍受被她忽略了一整個早上,不禁假公濟私的埋怨道。
“對不起。是什麼動物?”季琳一臉愧疚的道著歉,希望自己沒銬過了珍奇的動物。
喬浩文被她這麼一問也愣住了,他只顧著偷望她,哪有時間去注意是什麼動物。“喔……是飛鼠!”他亂扯一通。
“那就好!那我們趕緊走吧,說不定前面還有更好的東西呢。”季琳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頓時又充滿了活力。
“Candy,來!”季琳朝身後的小猩猩招手。
Candy?她把這隻黑色的醜陋東西取名為Candy?喬浩文差點就要大笑出聲
小猩猩經過喬浩文身邊,怯怯的瞥了他一眼後,便快步跑向在前方的季琳。
喬浩文一臉鬱悶的跟在他們身後,忿忿的望著取代了他的位置的那隻黑猩猩,突然間四周的一切讓他再也提不起勁來。
也因此一個早上下來,他相機裡的膠片還沒拍到一半。
“浩文,你看,是一條河咆。”前方突然傳來季琳驚喜的大叫。
喬浩文緩緩走上前去,只見季琳正專注的觀察著長在河岸邊的蕨類,一邊作紀錄。望著閃亮的陽光灑上她柔細的髮絲以及她姣好的臉龐,他的心裡突然漲滿一種無法言喻的悸動。
季琳彷彿感覺到他的凝視,抬起頭來。
“你在做紀錄啊?”廢話!難不成她還是在寫生嗎?喬浩文在心底暗罵自己,季琳已經讓他完全失控了。
“嗯!那邊還有很多植物喔。”季琳看著怪異的喬浩文,好心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