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不觸及緝仙司底限的情況下,餘慶之本就是好說話的性格,再加上對榮非和紀柔兒另眼相看,因此聞聽紀柔兒的建議後,稍作思考便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如今玉璽不知所蹤,祭天大典舉行在即,皇帝陛下境遇堪憂,正是緝仙司表達善意的最佳時機。”
紀柔兒乘勝追擊道。
“為什麼不是雍王?”
餘慶之問道。
“新皇上位必定要清洗前朝舊臣,同時更改前朝法令,京都動盪、百姓受損。反之便能將損失和影響降至最小。”
紀柔兒從容不迫的答道。
“原本以為你心有慈悲意且擅長醫術已是難能可貴,未曾想卻還精於分析與謀劃,倒是讓我有些驚訝了。”
餘慶之以掌擊案讚道。
“從小聽榮非講故事,聽得多想得便多,一時嘴快胡謅了幾句,若是有不妥之處,還望餘大哥莫要見怪。”
紀柔兒微笑解釋道。
“也罷,你說的句句在理,我若再不做出一些改變,就顯得太迂腐了。明日一早便去祭天壇,去給朱晟撐撐場子吧。”
“餘大哥,那位是陛下,不是朱什麼什麼。”
紀柔兒趕忙提醒道。
“習慣了,抱歉抱歉,以後注意。”
“還有啊,榮非說過的。雪中送炭這種事宜早不宜遲,去的晚了要麼變成錦上添花,原本十分的感激剩下一二分。要麼送炭變送終,自討沒趣不說還被人拿住了把柄、留下口實。”
“有道理,那便吃過晚飯就去。”
“皇帝不差餓兵,想來那邊的飯食不比這邊差。”
“柔兒妹子的意思是現在就去?”
“小妹恭送餘大哥凱旋歸來。”
紀柔兒站起身來,微福一禮道。
“哈哈哈,好好好,就去,就去。”
……
天上的雲層越積越厚,沉甸甸的壓抑在某些人的心頭,愈發的忐忑不安。
京都城內,無數高門深院早早便熄了燈火,可黑暗之中卻是有憧憧鬼影穿梭,暗中勾連傳遞訊息。
今夜,於這些人註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榮非也是如此。
空氣潮溼悶熱,可金鱗池裡的水卻是冰冷刺骨。睏意只要稍有冒頭的趨勢,便立刻被包裹全身的冰冷湖水驅散,讓榮非重新變得精神百倍、全身打顫。
在金鱗池中搜尋玉璽的程序,比榮非預想的還要困難一些。
整片湖底都遍佈著水草、淤泥、藕根、碎石,再加上沒有光源,只能在黑暗中靠著雙手一點一點的逐寸摸索。
肺裡儲存的空氣將盡,榮非將一根長木棍插入淤泥做好標記,隨後浮上水面大口呼吸。
距離不遠處的地方,一道隱隱約約的黑影不時的舉臂落臂,伴隨有嘩嘩的水聲響起。
那是小順子手持竹竿站在齊腰深的水中,試探湖底是否有可疑的硬物。
“什麼時辰了?”
榮非喘了口氣問道。
“剛過子時。”
小順子被冰冷的湖水凍的牙關打顫,口齒不清的回道。
榮非目光掃視四周,雖是光線昏暗看不太清,卻也能估摸出個大概。
整整兩個時辰,才搜尋了整片金鱗池十分之一的面積。
而此時兩人的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照此下去,能否趕在祭天大典前找到玉璽,榮非心裡也有些沒底了。
“你去找些甜食來,越甜越好,還有烈酒,咱倆必須要補充些熱量了,否則沒等找到玉璽,人先涼了。”
榮非趟回到岸邊,一邊跳躍著活動身體,一邊對小順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