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劉公子請回吧。”
東緝事廠門前,檔頭馮立伸手攔下劉映蓉道。
“怎麼,我父親才剛剛卸任內閣首輔沒幾日,爾等就敢如此輕慢於我了!”
作男裝貴公子打扮的劉映蓉聞言柳眉倒豎,用手中摺扇敲打著馮立胸膛質問道。
原本態度不卑不亢的馮立一聽這話冷汗立馬就流了下來,趕忙解釋道。
“劉公子莫要誤會,我也是奉命行事。”
“哼!我知銀光公主在裡面,身邊沒帶隨行的宮女內侍,所以才想著過來陪陪她。作為公主的閨中密友,此舉並無不妥吧。”
劉映蓉也沒有為難馮立的意思,放緩了語氣道。
“這…”
馮立知曉劉映蓉與銀光公主的關係非同一般,而且督公離去前也只說不準任何人離開東廠,卻是沒說不讓人進去。心中權衡片刻,馮立壓低了聲音說道。
“既是如此,我可以讓劉公子進去。但在督公回來之前卻是不準離開。”
“既然是來陪公主,自然要與公主同進同退。”
“那就好,那就好。來人,帶劉公子去見公主。”
被安排在廂房中的朱月瑤,待番子離開房門關上後,立刻便如同虛脫一般癱倒在了椅子上。
她現在只覺得手腳酥麻,心跳加快,腦袋裡也亂糟糟的不復剛剛侃侃而談時的清醒。
按照劉映蓉的謀劃,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接下來就只能靜等皇宮裡母親和皇帝哥哥會作何答覆了。
靜坐了片刻待酥麻褪去,朱月瑤站起身來,雙手十指攪在一起,神思忐忑的在房間裡面來來回回的踱步。
自從發覺自己對榮非動了情之後,任何與榮非相關的事情,朱月瑤都已經無法進行理智的思考和分析了。
正如劉映蓉的母親所說的那樣,女子一旦動了心,也就丟了魂。
過不多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響,朱月瑤趕忙坐回到椅子上,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吱呀聲中房門被推開,聽腳步聲是有人進入了房間,隨後又是吱呀一聲房門重新關上,。
背對房門而坐的朱月瑤皺起眉頭,心道東廠的番子也太沒有規矩了,怎敢未經請示就進來。
正要開口訓斥,肩頭卻是被一條手臂給摟住。
“放肆!”
朱月瑤怒斥一聲,站起來半轉身體一巴掌就要甩過去。結果卻是看到了劉映蓉一臉笑嘻嘻的站在身後。
“映蓉姐!”
朱月瑤轉怒為喜,投身撲進劉映蓉的懷中。
劉映蓉捏住朱月瑤精緻挺巧的下巴,將她的面容微微抬起,調笑著調戲道。
“哎呦呦,讓本公子瞧瞧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動了春心哦。怕是已經等不及要入洞房度春宵了吧。嘿嘿嘿,莫不如就讓本公子來撫慰小娘子如何啊。”
面對劉映蓉的調戲,朱月瑤卻是根本沒聽進去,雙臂緊緊摟住劉映蓉同樣纖細柔軟的腰肢,晃了晃頭擺脫手指的鉗制,而後埋在雖嬌小玲瓏卻異常挺實的矮峰之間,近乎呻吟的說道。
“映蓉姐,我的心裡好慌啊。你說萬一…萬一母親和皇帝哥哥不同意怎麼辦。即便是同意了,若是強逼著榮非修掉紀柔兒呢,以他們兩個的感情,榮非一定會恨死我的。怎麼辦啊映蓉姐,我現在真的好慌、好害怕。”
“傻瓜。”
劉映蓉強行將朱月瑤的頭給再次抬了起來,伸出手指寵溺的颳了一下朱月瑤的鼻子後自信滿滿的安撫道。
“可不要小看太妃和陛下的魄力哦。法無定法,例無常例,只要好處足夠大,打破陳規舊矩便是必然之舉。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裡,等著當你的伯爵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