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執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來遞給蜻蜓,道:“你拿著這塊令牌混進宮去,想辦法留在麗妃身邊,到時候,我再通知你怎麼做。”
蜻蜓接過令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好奇,“將軍,是和七殿下有關的事嗎?”
司馬執聞言看了蜻蜓一眼,皺眉道:“蜻蜓,你最近話太多了。”
蜻蜓一愣,心口猛的顫了一下,忙朝地上跪了下去,“屬下知錯,請將軍責罰。”
“起來吧。”司馬執道:“沒什麼事,你們就都下去吧。”
“是。”
過了一會兒,阿燁和蜻蜓離開後,福伯往前走了幾步,站到司馬執身邊,道:“將軍,夫人沒事吧?”
司馬執搖了搖頭,苦笑道:“福伯,你說我是不是自作自受?如果我以前……”說到以前,竟覺得有些說不下去了。
“將軍,過去的事情就它過去吧。日子長了,夫人自會理解您的。”
“會嗎?為什麼我覺得她永遠也不會原諒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送衣
阿蘿昨晚做了噩夢,次日醒來,只覺得渾身都像是在水裡泡了一遭,溼漉漉,汗津津的,十分不爽快。
碧青端著早餐進來,見阿蘿已經起了身,忙將飯菜放下,走過去侍候她梳洗。
阿蘿搖搖頭,從床上下來,隨便披了件擋風的外衣,道:“碧青,你去幫我燒點水來吧,我想洗個澡,麻煩你了。”
“好的。姑娘不必跟奴婢客氣,侍候姑娘的飲食起居是奴婢該做的,姑娘平日有任何差遣都可以吩咐奴婢。”碧青一邊說一邊端來一個瓷杯侍候著阿蘿漱了口,又幫她把頭髮隨意地攏了一下,才道:“那姑娘您先用早飯吧。奴婢這就去燒了水來。”
阿蘿點點頭,碧青便下去燒水了。
阿蘿昨晚便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倒是真的餓了,狼吞虎嚥地吃了許多,直吃得胃都撐起來。吃完以後,真心覺得這府上的廚子倒有些水平,雖算不上頂級的,可至少也算個御廚水平。尤其是那碗羊肉羹,要做到沒有腥氣已經很不容易,關鍵是還能做到清甜鮮美,不容易……委實不容易。
轉念一想,既然這兒有這麼個廚藝了得的大師傅在,那個怪人又何必抓了她來?莫非真的挑食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沒一會兒,碧青就讓人抬了熱水進來,轉到屏障後面兌好了水溫,轉出來便對阿蘿道:“姑娘,水好了。”
阿蘿點點頭,脫了外裳走了進去。
“姑娘,奴婢侍候您。”
阿蘿愣了下,忙搖頭,道:“不用,我自己洗就行了……”見碧青沒有要出去的動靜,又道:“我打小便是自己洗澡的,不習慣有人在旁邊。”
雖然她也算是馮家的小姐,不過處在那種境況,別說是丫鬟伺候洗澡了,就是衣裳也都得自己洗。畢竟,她們院子裡的活太多,畫竹一個人都忙不過來的。何況,畫竹同她一般大,她當她是姐妹,也不願將她當丫鬟使喚。
所以,她打小便是自己照顧自己,哪裡習慣別人伺候?倒是後來嫁給司馬執以後,身邊總是不缺丫鬟,只是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那些丫鬟平日裡她也不大使喚。
何況,那時候,將軍府裡的人幾乎沒一個喜歡她的,即便是那些丫鬟,都是忙著司馬執一口一聲夫人的叫著,司馬執一走,便對她不理不睬了,即便想使喚也使喚不動。
只是,她也不怪她們,畢竟,司馬執常常不在家裡,府裡總是老夫人當家。老夫人不喜歡她,那些下人們自然得顧著她的臉色行事。即便有個別想對她和悅些的,礙著老夫人的面也是不敢的。
碧青見阿蘿一直堅持,遂也沒再多言,繞過屏障走了出去。只是,卻也不走遠,只隔著屏障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