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亞東出了院,嚴希放棄了去雲南讀書。
在嚴希去上海報道之前,嚴亞東去了雷局長家,並且單獨和雷帥談了一次。
“你當初為什麼要報雲南那所大學?”
雷帥看嚴亞東的眼神有點虛,但他最終很勇敢地回答:“因為我喜歡嚴希。”
嚴亞東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他拍拍面前這個很精神的小夥子的肩膀,“小帥,嚴叔叔交給你兩個任務,能不能答應?”
“什麼任務?”
“第一個,在上海幫我照顧好小希。”
“這您放心,您不說我也會的!”
“第二個,想辦法讓小希也喜歡上你!”
雷帥目瞪口呆。
“嚴叔叔,這個——”
“你不是喜歡她嗎?”
“我是喜歡,非常喜歡,但您也知道,她報考雲南,可不是為了我。”雷帥低下頭。
嚴亞東說:“我知道,所以我才希望你能想想辦法,幫我把她的心拉回來,小帥,我看你也是個招女孩喜歡的小子——”
雷帥苦笑,“這麼跟您說吧,從來都是女孩像蒼蠅一樣圍著我轉,我就圍著嚴希這一個女孩轉,可什麼方法都用了,沒一個好使的!”
嚴亞東樂了。“男子漢要越挫越勇,我給你當後盾!”
大學生活竟然又從軍訓開始。這次軍訓時在校園裡,選調的教官都是些城市兵,對他們的要求一點也不嚴格。
女孩子照例對教官感興趣,以搭訕和搞到他們的手機號碼為榮。而這批教官也格外“敬業”,幾乎每晚都會到女生宿舍與學生交流感情。
有一次,嚴希問了她們教官一個問題:“在全軍贏得散打冠軍是個什麼概念呢?”
那個教官回答說:“那可老鼻子牛了,基本上這輩子就國家養了!”
“是嗎。”這個答案令嚴希很舒服。
“你認識全軍散打冠軍?”教官問。
也許是虛榮心作祟吧,嚴希腦子一熱說:“我哥哥就是。”
教官一愣,“叫什麼名字?”
“嚴宇,你聽說過嗎?”
這下子,那教官看嚴希的眼神都變得崇拜起來,“當然了!三屆散打冠軍,全軍偶像!”
嚴希的心臟突突直跳,興奮的臉都紅了。
“你哥現在在哪呢?”
“在雲南,特戰部隊。”
“嗬!你哥肯定是那種為了當兵而當兵的人,那條道可不是誰都敢走的!”
在來上海之前,嚴希往雲南打了個電話,可是接電話的領導卻告訴她,嚴宇被調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不可以與外界聯絡。
關於嚴希的事,似乎嚴宇周圍的人都知道了,他們把這當成一個現代小女孩的瘋狂笑話。
“這樣也好,”嚴希安慰自己,“不能與外界聯絡,就沒辦法接觸別的女孩子啦!”
結婚三個月的嚴希,開始逃避回家。他很害怕面對那個叫胡月的女人,他的妻子。原本以為時間會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就像它能拉遠兩個人的距離一樣。但事實證明,不可能的,他也許永遠也不能讓胡月走進他的內心。
嚴宇不敢去回想新婚的那天晚上,當自己的手觸到胡月身子的那一瞬間,他被怎樣的罪惡感吞噬;他更不敢告訴任何人,整個過程,他想的是嚴希。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一年半。
一年半後的某一段日子,嚴宇陪胡月去南京探友,在被她硬拉著逛街的時候,他竟然碰到了彭佳慧。
彭佳慧對嚴宇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她是誰?”
嚴宇不希望胡月尷尬,於是假裝自然地介紹:“這是我高中軍訓帶的學生,彭佳慧,現在都是大學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