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纖涵已經回來了。”
“你說秦斐吞服安眠藥?”瞿逸驚愕不已。“就因為婚禮取消所以選擇輕生?”
利辰睿搖頭,接著把秦斐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給瞿逸聽,然後才道,“我雖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會見死不救。更何況秦斐若有什麼意外,我會無端揹負一條人命。”以前不覺得生命的可貴,可是現在……他自己不就千方百計的想延長自己的壽命嗎?
“呃,那個,我昨晚連夜和在美國的導師聯絡上,專門因你的病情而成立了一個治療——”話說到一半瞥到利辰睿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猛地想起這是在自己家,纖涵雖然沒在客廳,但也不保證她會偷聽。
“你打算怎麼辦?”瞿逸指的是纖涵誤會他的事情。
利辰睿凝神沉思,問,“她的情緒怎麼樣?有沒有因昨晚而受到什麼刺激?”
“她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裡直到現在也沒出來過。昨晚她回來後眼睛紅得發亮。”
聽瞿逸這麼說,利辰睿心裡愈發難受。
她說好愛好愛他,卻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我走了。”他說。
瞿逸愣住。“你不等著跟她解釋了?她只是暫時不想見你,或許——”
“瞿逸,我現在這樣的情況你最清楚不過。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耗,更何況……其實就這樣被她誤會也好。”
“你胡說什麼!被她誤會怎麼可能……”被纖涵誤會以為他和秦斐在一起,這樣纖涵就會自動離開他……這傢伙打的是這種主意吧?
利辰睿知道他已經猜到自己的意思,他走出門外。
“你就這樣放棄又有什麼意義?”在他坐進駕駛座時,瞿逸微傾著身透過半降的玻璃車窗問他。
利辰睿發動引擎,刀刻般犀利的側臉如毫無生機的雕像。
“我也不知道到。你知道嗎?昨晚在等待秦斐搶救的過程中我竟然渾身發抖……我其實很怕死……”因為有太多的東西無法割捨下。
瞿逸喉頭脹痛難當,視線模糊的看著利辰睿駛車離去,眼淚順著眼眶流出來。
該死的,這傢伙總是莫名其妙讓人為他落淚。
拖著沉重的雙腿踅回客廳,發現纖涵站在陽臺上望著柏油馬路的方向發呆。
“人都走了才出來追著看……纖涵,我們相處的這些年你真的有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展現在我們面前嗎?”為什麼他竟然無法看懂她的心思。
“你哭了?”纖涵驚異的眸掠過他的眼,發覺他微紅的眼眶裡頭潮溼一片。
瞿逸沒驚慌失措的抬手去抹眼淚,也沒急巴巴的解釋,掩飾自己流淚的原因。反而心頭愈發酸楚。想起以前自己有時候的確對利辰睿做得太過分,流淚的這一瞬,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纖涵目光呆滯的看著瞿逸神情悲哀的默默流淚。
這一幕太過詭異。
心痛的該哭的那個人明明是她,為什麼現在哭的人竟然是一向對利辰睿冷嘲熱諷沒有好臉色的大哥?
不知過了多久,瞿逸終於冷靜下來。
“你決定要和他冷戰多久?”他啞著嗓問。
纖涵因他質問的口氣而發笑,“哥,你怎麼了?他跟你說什麼了?你這麼問我讓我感覺好象錯的是我,難道是我誤會他了?你知不知道他說沒時間來陪我但卻有時間和秦斐摟摟抱抱!”
瞿逸抬眼看著神情激動的纖涵,眼神裡第一次隱含了些微責備的意味。
“他說過會回來解釋給你聽的。”
“親眼目睹了還用解釋什麼?”
瞿逸失笑,“纖涵,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你說愛他卻連最基本的對他信任都沒有,親眼目睹送他去醫院又能代表什麼?”她知不知道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