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幸福。
樽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王寶釧含著笑意在小睡,他方要跪下就被李飛白制止了。
起身為王寶釧蓋了條薄毯,二人出了帳子一直行到空曠無人處,樽前才跪下道,“稟主子,已查出是蘇龍他們自己洩露了訊息給西涼那頭,另有一個訊息,聽說王允最近在京城不太太平,一夜間調動了不少兵部和御林軍的人。”
李飛白聽了皺眉,前線吃緊,最怕就是後院起火,看來王允那老傢伙是蓄謀已久,不然時機不可能如此巧合。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玉佩,思索了許久才道,“你現在一是派人去提醒姬浩雅近期王允那邊的動作,再同魏培聯絡,近日任何的人事調動哪怕只是個九品的也要報給姬浩雅和我這邊,此外,讓周師奇注意近期守京各軍的動向,一旦有異動,立刻稟告不可怠慢。”
樽前領命而去,夜晚的寒風吹得李飛白全身透冷,他張揚的長髮在風中翻飛,就見遠處一個人影在樽前走後才緩緩從他的主帳那頭過來。
王寶釧自己的發也已被風吹亂,卻仍不忘攥著他的外袍,“這邊晚上冷,你是一軍之帥,最得當心身體了。”
她為他繫上了外袍,雙手便緊緊被他握住,一雙有些冰冷的唇已然覆了上來,“寶釧,我愛你。”
王寶釧的心猛地一跳,溫柔地回應著他的吻,鼻間輕哼了一聲,所有的話都已經被他吮在了口裡。
一夜溫情後,第二天戰事卻更是吃緊,西涼的大將馬達如有神助,大唐軍隊損傷三千人馬,卻居然連西涼的先頭部隊都沒有傷到絲毫。
主帳中氣氛很是壓抑,蘇龍和魏虎是最後進來的,待進得軍帳,已見一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待那人抬頭,蘇龍魏虎均是大吃一驚。二人互看了一眼,又望向了座上的李飛白。
李飛白此時更是痛心,損了兵馬不提,軍中卻出了這麼個奸細,而且其後還有蘇龍和魏虎為其撐腰,要不是花前冒著被射殺的危險抓到了那人與西涼私通訊息的把柄,此時甚至還不能把他治罪。
然而李飛白的目的並不僅僅是把這個奸細繩之以法,更要緊的是將那蘇龍和魏虎一併拿下,誰知他二人做這偷雞摸狗的事情居然倒也滴水不漏,偏生這人一口咬定了是自己一人所為,只因貪了西涼的錢財才會這般做,要殺要剮便是他一人擔當,讓李飛白和一眾將士恨得牙癢癢。
蘇龍腦中念頭一轉,已然明白當前的情勢,上前一步道,“這般奸細害自家同胞性命,天理難容,必須嚴懲,求元帥將他鞭笞致死以禁效尤。”
跪在地上那人恨恨地看了蘇龍一眼,要不是自己的妻兒都在他們手裡,他何須如此,可那蘇龍如此狠毒,讓此人更為恨惱。偏生蘇龍知道他的性格,最是懦弱無用,只見他一臉悲憤地看著蘇龍道,“傷人性命,害死同胞,我趙七自然認罪,天理昭昭,誰也饒不得,既是如此,我便以死謝罪罷!”說完就往李飛白衝去。
李飛白倒是鎮定地握了長劍,卻見那趙七抓過桌上的鎮紙就往自己頭上拍去,那一下子似拼盡了自己的力氣,腦漿迸裂,一時慘狀讓在座那些平素殺人不眨眼的將軍們全都肅容。
李飛白抬手讓侍衛把人拖出去埋了,冷冷地看了蘇龍和魏虎一眼沒有說話,蘇龍和魏虎均是一陣心虛,卻暗自道了聲僥倖。
被趙七這事兒一鬧,李飛白心情越發糟糕,王寶釧見他身上濺上的紅白之物,又聞到那股那難聞的氣味,忍不住作嘔,李飛白連忙退了出去,找了個帳子清洗乾淨才回去。
王寶釧想著方才他的模樣,心裡頭沒來由的難受,安慰他道,“我沒事,只是有些不習慣。”
李飛白握著她的手,許久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心疼著她的柔弱,更心疼她的故作堅強。
戰事如此不利,讓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