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太大指望了。
就見西涼使者哼哼唧唧著什麼,看著他的目光益發不屑,雷景文心中也是叫苦不迭,於是討好道,“此番是我一時失察才讓那州府鑽了空子,如果使官您願意同陛下或者公主殿下美言幾句,讓我延遲些時候,交貨那肯定不成問題,您看,可否?”
雷景文的話說得恭謙,一拍手,一旁候著的僕人立刻就把早已準備下的珍珠綢緞都拿了上來,那西涼使者看到那些東西立刻眼睛就發光了,嘴角剛要咧開,手都伸出來了,突然想到了什麼,終於咬咬牙,搖頭道,“東西我可以收,但是貨你也必須交出來,不然我有命收,沒命回。”
雷景文字來有所迴轉的心情,就在他這一句話之間,冰涼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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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景文正在為交不出貨而焦急萬分的時候,那廂趙無亮的幾個徒弟卻在一處看似像是廢棄的院落中漸漸康復。正逢一月末的雪消融幾多,雖然王寶釧沒有看到芙蓉花開,可那杜鵑競妍的靚麗風景,依然讓她有久凍逢春的喜悅之感。
趙無亮按照約定,在偷偷去院落看了自己徒弟幾回之後,終於是鬆了口,用了七天時間為王寶釧專門度身定做了一個系列的三把廚刀。
李飛白帶著王寶釧去試刀柄的時候,王寶釧被那貼合的手感觸動,對那三把即將屬於自己的廚刀心懷憧憬。
一邊是廚刀即將到手,一邊是某位師父正蠢蠢欲動地想要思春了。
“徒兒啊,當年為師在江南的時候,那美人如雲,風景如畫,一杯綠醅酒,加上那清靈如黃鶯一般的歌聲,哎呀,再加上那淮揚廚師的精緻小菜,人生啊,蒼天啊,大地啊,太美好了啊!”谷不沾一邊說著,一邊趁機伸出他的爪子就想扒拉住王寶釧的小手。
王寶釧最近右手臂比左手臂粗了一點點,讓她深感左右不對稱的苦惱,一面照著鏡子,一面敷衍著,也無心追究谷不沾吃自己豆腐的事情。
姚青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還是司舟給面子,湊上去問道,“祖師,那淮揚菜有些什麼名菜可學?”
谷不沾對於自己被叫成祖師十分不滿,內心裡他總覺得自己依然是風度翩翩俊秀年華,怎麼一轉眼就老成祖師了呢?於是皺了皺眉道,“就你這樣學淮揚人家怎麼賣鹽就行了。”
“鹽也很重要啊,不是說最難吃的一道菜一定是因為沒有加鹽嗎?師祖您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頭呢。”司舟的雙眸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幻想能得到谷不沾哪怕一點點的讚許。
可是谷不沾依然怨念地扒拉著王寶釧的手道,“我說清風樓的媚兒很漂亮,你也沒給我招來啊。”想起上次帶著這小子下山,谷不沾就更加幽怨了,本來他是聽說媚兒最喜歡清秀小生的,李飛白太貴氣,姚青太冷淡,看來看去,符合清秀小生標準的也只有眼前這個司舟了。
於是,正逢司舟討好他之際,他就連哄帶騙把司舟騙下山,想趁機一睹清風樓媚兒的風采,誰知道這傢伙居然傻到那種程度,人家媚兒姑娘的手帕都拋給這傢伙了,可誰知這傢伙竟然屁顛屁顛拿去還給人家,還讓媚兒好好把東西收好,不要破壞環境衛生,剩下他一人在一旁以頭搶地,直恨隊友太愚蠢。
想起此事,谷不沾再度磨牙,陰惻惻地道,“我聽說,明月樓的嬌兒也不錯。”
這次司舟學乖了,連忙保證道,“祖師,如果她拋手帕給我,我一定拿來給你。”
王寶釧對於自己師父這樣帶壞自己徒弟的行為也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因為谷不沾絕對是不可能得逞的,而司舟也是絕對不可能開竅的,所以她只是默默地旁觀。
就見谷不沾終於鬆開了他的爪子,輕悠悠飄出一句道,“可是嬌兒喜歡壯碩成熟比如我這樣的,你那次,媚兒真的只是掉了手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