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湖?師父你吹牛。閩湖距離這裡可是有二十里,小叔叔說過那些紫階高手用日月弓最多隻能射十里。”十里已經很了不得了好不好,還二十里……
雲殤將日月弓遞給霍靈洗手去了,遠遠傳來一句,“臭丫頭,能拿為師跟那些小紫階比嗎?”
小、小紫階?呆呆地看著消失在拐角的師父,霍靈腦袋有些發愣。師父居然說小紫階,難道說紫階上面還有什麼?
等霍靈再拉著雲殤問時,雲殤已經一個屁都不放她了,直截了當一句話,“扮鬼的遊戲還玩不玩?”
玩?當然要玩,那可是今晚的重頭戲。
幫雲殤塗上面膜,貼好挖了三個洞的面膜紙,又打散了髮髻,故意穿著裡衣就過去了。霍靈和小悶也一起過去看熱鬧。
現在已經子時,不過夢琪放內的燈還亮著,隱隱傳來一陣琴絃撥動的聲音。
這麼晚了還彈琴?真是好興致。霍靈拉著雲殤和小悶蹲在花叢中等她的燈滅下去。
如霍靈所料,房內的夢琪今日是真的好興致。她只要一想起霍靈失去小悶後的爆料如雷就很興奮,又想到今後小悶將屬於自己,保護自己,又興奮地睡不著覺。
她已經跟孃親說了,推遲幾天再走,因為她要留下來看霍靈的歇斯底里。她等著霍靈那死丫頭像無頭蒼蠅一樣去找小悶,她等著霍靈那死丫頭哭哭啼啼地跑來找自己,或者是怒火沖天地跑來找自己也行。
她就是要霍靈死丫頭丟掉她自以為是的淡定!
巧梅其實很困,不停地打著哈欠,但是因為小姐還沒睡下,她做奴婢的又豈能先去睡?
她已經第三次勸夢琪了:“小姐,要不咱們先睡覺,這琴明日再彈?”
夢琪想想也是,養好精神明天看霍靈那死丫頭哭泣才是正理。她看了看巧梅,隨便從梳妝檯抽屜裡摸了幾顆金豆遞給巧梅,“這個賞你。”
“小姐,這……”小姐可從沒如此大方過,這金豆她不太敢收,說不定明日小姐就反悔說她的呢。
見巧梅躊躇,夢琪又從裡面摸了幾個給她,“嫌少嗎?這總夠了吧?”
“小姐,這、這是為什麼呀?”巧梅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好運氣。這幾顆金豆可抵她好幾年的例錢呢。
“小姐我今日高興。”夢琪哼著小調,蹦蹦跳跳地跳上床睡覺去了。
服侍完夢琪睡下,巧梅吹滅了燈才帶好門出去睡自己的外間。
可是還沒等她走回自己屋,雲殤修長的手指已經點暈了她。悄然推門而入,以雲殤的能耐,夢琪是一點發覺也沒有,她腦海中依舊想著明日霍靈找自己時自己該用什麼話才夠氣勢。
雲殤走到夢琪面前,藉著淡淡地月光,他見小姑娘臉上沾了一點沒擦乾淨的糕點屑,一向愛乾淨的他忍不住伸手幫她擦掉。小姑娘家乾乾淨淨才招人愛嘛。
什麼東西?冰冰的?還沒睡下的夢琪彈開眼,看到一張放大的白臉距離自己不過半尺……
“啊——唔——”夢琪差點被下破了膽,嘶聲力竭地尖叫,但是被雲殤一把捂住嘴巴,只能瞪大眼睛胸口劇烈喘氣。
雲殤一敲自己腦袋,怎麼把乖徒兒交代的正事給忘記了?他放開夢琪,緩緩懸浮在空中,用詭異的聲音拖長音線:“你——是——柳——夢——琪——嗎?”
“我、我……”夢琪被嚇得不敢尖叫,滾到床角,整個人都裹進棉被裡不住地瑟瑟發抖。這個一定是鬼,絕對是鬼,嗚嗚嗚……
“你的名遠哥哥他們叫我帶話給你——”雲殤一字一頓按照霍靈交代的說。
名遠哥哥他們?名遠哥哥他們不是在森林裡已經被獵豹吃掉了嗎?難道他們變成鬼後來找自己了?嗚嗚嗚……不要啊……不要來找她……夢琪顫抖地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