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好久沒來了,多玩兒會兒。”宋小妮根本就無視了二人的談話,權當在參觀博物館。
老白只好就這樣走了,張逸夫關上門後,看著無憂無慮的宋小妮,也是無奈一嘆。
“小妮啊,不是說過了,不要吐露我跟向曉菲的關係?”
“這個……瞞也瞞不住吧?”宋小妮趕緊止住了手上的玩鬧,張逸夫對於她來說還是頗具威嚴的。在這熟悉的環境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兒時,站在原地一副認錯的表情,吐了吐舌頭,委屈地說道,“都是一個院子長大的,我不說,也有人說。”
張逸夫看著宋小妮的樣子,本能地進入了訓人的狀態:“那就讓他們說,我和曉菲本身在血緣上的關係就不大,而且過一段她總要搬走的。這事傳的太開,我和曉菲將來的工作都不好開展。”
他自己說完後,都覺得這話好笑,自己竟然能把歪理搞得如此義正詞嚴。事實上,無非就是怕有一層親緣關係,將來在招標採購的時候被人詬病罷了,硬能說成“工作不好開展”,人一當了領導,果然都會變得無恥起來。
宋小妮自然沒體會到這一重無恥,只用出了兒時的慣用伎倆,站在原地低著頭,耷拉著眼睛,佯裝要哭出來。
“好了好了,不訓了……”張逸夫對她真的沒了脾氣,自己往沙發上一坐,拍了拍旁邊,“坐吧,正好聊後面的事情。”
“嘿嘿……這才是逸夫哥哥麼……”宋小妮也立刻轉陰為晴,樂呵呵地蹦躂到他身旁坐下。(未完待續……)
239 了卻舊事
看著宋小妮無憂無慮的樣子,張逸夫不禁問道:“我記得節前你還挺憂心忡忡的,現在怎麼沒事了?”
“曉菲姐都出手了,我還著什麼急啊?”宋小妮無邪笑道。
“她?倒騰個皮貨可以,做這行可還差得遠。”張逸夫必然是不能肯定這種忘憂主義的,宋小妮也許正是一個縮影,對映出了現在廠裡職工的思想現狀。可遺憾的是張逸夫很不方便親自上馬抽鞭子。在冀北他可以窮盡一切方式鞭策他人,但在二修廠必定是不行的。
“倒騰皮貨也是本事吧?那會兒她一個月來的錢,可比咱們爸媽加起來還多!”宋小妮竊笑道,“你說她壞話,不怕我告狀啊?”
“多大了,還老這套。”張逸夫搖了搖頭,正色道,“現在聊的是認真的事情,真的不是鬆懈的時候,尤其是你,跟曉菲關係比較近,私下是私下,當眾是當眾,當著其他職工的面兒,更不能這麼嘻嘻哈哈,她還怎麼管人。”
“知道啦知道啦。”宋小妮吐了吐舌頭道,“今後注意。”
張逸夫依然很無奈,蜜罐子里長大的丫頭,依然是一個孩子。二修廠沒有業績也沒有壓力,在宋遠山的庇護下,廠裡必然也像公主一樣供著她,這讓她有限的工作生涯幾乎沒有任何收穫,甚至沒有意識到,將來向曉菲入主二修廠後,大家的關係不可能再那麼單純。
當然,單純沒什麼不好。但如果是單方面的單純,明明有利益關係,卻故作單純,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將來的事情,向曉菲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搭上趙紅旗都不夠,廠子裡有才能的人必須脫穎而出擔當重任,張逸夫很希望宋小妮是其中一個,這才想深談一下,卻不料她完全沒想這回事兒。只當是玩伴嘮嗑。
強扭的瓜不甜。張逸夫便也沒了這重意思,踏踏實實嘮嗑。
三天後,張逸夫與文天明折返冀北,走之前不忘檢驗了一下趙紅旗的背誦成果。結果自然不那麼完美。讓一個小學文化的人把專業性那麼強的鬼東西都背下來實在太強人所難了。不過讓張逸夫稍顯心安的是。趙紅旗這次也算拼命了,雖然沒盡善盡美,卻幾乎都能說上一兩句。這也便達到了讓他背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