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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的化合作用,也令我們出現天翻地覆的變化,展開新的進化歷程。”

接著抿嘴笑道:“你是最後一個銀河男人,我是最後一個銀河女人,大概錯不到哪裡去。”

我每個思感細胞都以神遊的方式往上騰昇,頭皮發麻、說話艱難的哽咽道:“女王!我們……”

芙紀瑤俏皮的道:“又忘掉我的話,你現在只准聽,不許發表意見,否則我會取消這次的交談。這麼說不代表我如你所願般接受你,滿足你銀河人的慾望,只是實話實說,向你坦白道出心中所思所感。”

不論她說什麼,只要她肯承認自己是最後一個銀河女性,我們間的距離已從無限縮窄為零。我呆瞪著她,除她之外,再不存在任何事物。我感到自己從所有焦慮、傷痛、恐懼中解放出來,我將永遠不感孤獨。

芙紀瑤仍深深的朝我看著,道:“我們本是天生不追求社會、國家或任何組織的生物,但不代表我們不團結。涅尼迦南是我們的精神領袖、我們的神,但他從不管束規限我們。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不知多少個生氣週期,直至我收到一個傳訊,情況才徹底改變過來。”

我的生命在燃燒,芙紀瑤再不視我為“外人”,她正幫助我去了解她、明白她。她傾吐的是深藏芳心內的秘密,即使尚未當我為情人,至少視我為知己。

芙紀瑤現出一個嬌憨俏皮的神情,柔聲道:“收到傳訊前的我,壓根兒對女王之位沒有絲毫興趣,更不願負起任何責任。那時我仍是修行的身份,追求的是另外的東西。”

忽然蹙起眉頭,狠狠盯我一眼,轉移俏臉,能令我魂不附體深邃不可測的眼神重新投往生命汪洋。若無其事的道:“你接觸過通天,該明白修行者是阿米佩斯人中的不可觸碰者,所以你現在該清楚向我索銀河式親吻的要求,於我是多麼大的冒犯。”

我聽得目瞪口呆,不是因我不知就裡的在言語上冒犯了她這個修行者,而是她說話時的神態語調。她似乎並不計較我向她索吻,而是不滿我和通天美女的阿米佩斯式親熱,藉此機會翻我的舊賬。她是不是妒忌呢?這種人類女性的情緒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嗎?我期待三百萬個宇宙年的事是否正在發生,美麗動人的阿米佩斯女王已和我共墜愛河?只恨我沒法肯定,她比銀河女性更難捉摸,她的芳心仍被重重若有若無的煙霞雲彩阻隔著,令我看不真切,又引人入勝至極。我更說不出話來死命瞧著她的臉龐。

芙紀瑤回覆一貫的冷漠清寧,道:“你對誰傳訊給我不感好奇嗎?”

我才是拿她沒法,又說要我只聽不說,轉過頭來反怪我不追問她。可是我的老天爺,我真的很享受她對我的這種神態。那種人性化的滋味,更不是墮落城那種模擬人性的玩意可比擬於萬一,因為她是“真正的人類”,但又多了阿米佩斯人的獨特風韻。

我沉聲道:“是涅尼迦南!對嗎?”

芙紀瑤道:“夢尊是旁觀者清,他說我們的宇宙具有陰陽正反相生相剋的特性,真是一針見血。這種特性該從生命蛋分裂的一刻呈現,成為我們宇宙獨有的烙印,沒有例外。”

我心中湧起莫名的懼意,因為猜到她即將說出來的推論。

芙紀瑤淡淡道:“既然生命蛋遺下的元精能產生地母般至善至美的生命,同時也該產生與地母處於對立位置極端醜陋邪惡的生命。他們於混沌初開時誕生,在其他生命體出現前已存在,又與其他生命有本質上的差異,如果他們不創造生命,又或沒有載體,根本沒有生物能察覺他們的存在。他們是宇宙相反的兩個極端,代表著生命的善與惡、美與醜。”

我的頭皮在發麻。

芙紀瑤續道:“我剛才曾說你對龍駝的看法是正確的,他就是這個於混沌初開時與地母同時誕生的邪惡生物,無影無形,不論如何超卓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