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的名字叫郭旭陽,二十四歲,東京醫科齒科大學學生。
四年前和女友一起來日本留學,女友是御茶水女子大學的學生,兩個人都是學霸,不幸的是,三年前一起意外車禍使得兩人天人永隔,三年後,郭旭陽也步了女友的後塵,去了天國。
這是一起慘劇,尤其是對失去了親人的家庭來說。
在公寓裡待了十多分鐘,李學浩甚至用神識籠罩了附近一片區域,無奈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想來郭旭陽的靈體和那個陰靈早就離遠了,除非他的神識能強大到覆蓋整個東京城,但那是不可能的,最起碼也要元嬰以上的境界。
眼見連他也沒有什麼發現,西村真名有些失望,留在公寓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她提議離開。
三人走出門口,西村真名正要關上門,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邊傳來:“住手!你們是什麼人?”
西村真名動作一僵,三人一起看過去,只見一男兩女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人,她瞪著雙眼,雙拳緊握,似乎恨不得過來打三人。
她身後是一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女,手挽手抱在一起,眼眶通紅,一臉悲慼之色。
“對不起,請不要誤會,我們是警察。”西村真名似乎猜出了三人的身份,連忙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青木廣志也拿出了證件,李學浩沒有證件只在一旁看著,他也暗暗猜到了這三個人的身份。
“警察?”一聽說眼前的人是警察,那個年輕女人更激動了,幾乎直指著三人罵起來,“你們警察有什麼用,我弟弟已經死了,你們調查了那麼多天,還沒有找到兇手,就算是一群豬,也要比你們有用……”
一連串的指責,讓西村真名和青木廣志瞠目結舌的同時也不知該怎麼回應。
“對不起。”西村真名深深鞠了一躬,她能理解失去親人的家屬的痛苦。
“滾開,這裡不歡迎你們!”年輕女人得理不饒人,推了一把西村真名,將她推得一趔趄,“東京警察都是一群廢物,以後不要讓我在這裡看到你們。”
西村真名被身後的李學浩扶住了,雖然生氣對方動手,但她們警方的毫無作為這卻是事實。
一旁的青木廣志有些看不過去,皺了皺眉道:“小姐,我們已經在努力調查了,而且有一點相信您也知道,經過法醫鑑證,郭旭陽先生……”
“閉嘴!我弟弟身體健康,無病無痛,居然會自然死亡?你們的法醫都是白痴,把我也當成白痴了嗎?”年輕女人冷冷地盯著他,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不信你們法醫的鑑定,我告訴你們,無論害死我弟弟的兇手是誰,或者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就算因此傾家蕩產,我也一定會把他找出來!”
她說得很激動,隱隱在暗指,這可能是東京警察想要掩蓋事實故意找的藉口,而且還是找的一個白痴藉口,三歲孩童都不會相信。
“倩蓉,不要跟他們吵了,進去看看陽陽還有什麼東西留下。”那對悲慼的中年夫婦或許見女兒太過激動,在旁勸道,用的是普通話,雖然他們也痛恨東京警察的不作為,但殘酷的現實卻令他們很無奈。
“爸、媽,我知道了。”年輕女人點了點頭,扶著父母走到了公寓門前,門口拉著的警戒線被她粗暴地一把撕掉。
西村真名和青木廣志看得苦笑不已,雖然這已經是違法之舉了,但是兩人都沒有追究的意思。
“浩二,我們走吧。”西村真名招呼了一聲,準備離開,在失去親人的家屬面前,她們實在沒有多少底氣留下來。
李學浩搖了搖頭,突然朝那一家三口走去。
“浩二?”西村真名疑惑地看著他。
李學浩已經走到了308公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