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李學浩跟眾女說了一下，便一個人前往柯家的別墅。

這次依然是柯一凡在別墅區門口等他，因為小區的安保極其嚴格，沒有熟人帶領，普通人根本進不去。

“真中。”柯一凡見到他，遠遠地就迎了上來，“實在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

“沒關係。”李學浩搖搖頭，跟著他進入別墅區裡，一直到了他家。

明亮寬敞的客廳裡，柯一凡的父親柯自清就坐在沙發上，一見李學浩進門，他就立即站起身，速度有些驚人：“真中同學來了，快坐快坐。”臉上的表情，可比昨天要熱情多了。

李學浩在沙發上落座，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他昨天聽從自己的話往北走，肯定找到了他的“初戀”。

“一萍在廚房裡幫忙，飯可能還要等一會，真中同學，這次因為我的事請你過來，實在是很失禮。”柯自清大概跟兒子請教過日本人的禮儀，說話很日式。

“不用客氣，不知道柯先生遇到了什麼事？”李學浩從進來就已經察覺到了，柯自清身上有一股隱晦的氣息，昨天見面還沒有的，今天就有了，只能說他昨天去見的人有問題。

“昨天我按照你說的往北走，真的在路過一個咖啡廳的時候見到了她，不過她好像已經完全忘記我了，我上前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卻一點也想不起我，我和她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當初我們家在老城區和她家還是鄰居，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也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柯自清說道。

李學浩並沒有接話，因為知道他還有下文。

“她當時並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一個和尚……怎麼說，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和尚，但他確實是剃著光頭的，那光頭給我的感覺有些恐怖，不是說他長得恐怖，相反還長得很不錯，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是我被他看了一眼，感覺渾身都是一冷，似乎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說到這裡，柯自清也許是想到了昨天的一幕，渾身不由自主地一抖。

李學浩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柯先生，沒關係的，只是一些陰暗的氣息而已。”

隨著這一拍之下，柯自清感覺自肩膀被拍的地方有一股暖流擴散開來，整個人就像被陽光包裹住，暖洋洋的，陰冷的感覺瞬間消失無蹤。

他臉上升起一絲驚異，雖然經過昨天的事，他就已經知道眼前的少年不是普通人，但是這種被拍一下就渾身發暖驅除了那股從昨天開始就感覺一直存在身體裡的陰冷感，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指的陰暗氣息是什麼？”想到他說的話，柯自清連忙問道，一旁的柯一凡也好奇地看著某人。

“陰暗的氣息，一般指的是負面能量，簡單的說，就是經常接觸一些……髒東西，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沾染上這種氣息，那個光頭，不是個普通人。”李學浩以儘量能讓他聽懂的方式解釋道，如果柯自清沒有說錯，那個光頭，除了不是普通人，還可能不是個好人，好人不會第一次見面就給普通人“下降”，雖然柯自清身上的隱晦氣息並不致命，但是長年累月的侵襲之下，身體會漸漸衰敗，也許本來還有五十年的壽命，但可能十五年甚至更短時間就沒了。

“我也覺得他不是普通人。”柯自清認同地點了點頭，“不過我的那位朋友對他很信任，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就好像是按照他說的話在行動。所以我想問一下，這世上是不是有方法，可以控制一個人的思想和行動？”柯自清問道，這也是他特意讓兒子把眼前的少年再請來的原因。

“的確可以。”李學浩點點頭，經他這麼一說，他也懷疑起對方的那位“初戀”可能真的被人控制了。

“真中同學，那可以請你幫忙確定一下，我那位朋友是不是真的被控制了？”柯自清道。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