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娜不同，維吉妮亞的舞技只能說普通，甚至比普通都要差一些，李學浩期間至少避開了她會踩在他腳上的七八腳。

好不容易一曲終了，兩人出了舞池。

“嘿，安娜，輪到你了。”維吉妮亞顯得很興奮，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有多差，自我感覺良好，沒有踩到人，這已經是她發揮最好的一次了。

安娜現在是一個人，丹妮拉幾人都不在了，她皺著眉頭，一副心思深重的樣子，不知道有什麼事想不通，連維吉妮亞跟她打招呼都沒聽到。

“安娜？”維吉妮亞又叫了一遍。

安娜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兩人，似乎現在才發現他們回來了：“維吉，你們結束了嗎？”

維吉妮亞見她神思不屬，明顯異於常態，走過去抱著她的胳膊：“安娜，你怎麼了？”

“不，沒什麼。”安娜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左右，似乎在找什麼人，“維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丹妮拉，我好像恨不起來了，明明她對我做了那些事。”這就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連身為當事人的安娜都不清楚，維吉妮亞就更不瞭解，兩人根本不會想到，丹妮拉早已經不是丹妮拉，而是一個天使。

“好吧，這看起來是好事不是嗎？至少她不像以前那麼惹人討厭了。”安娜想不通，決定不再去想，接受了現實。

維吉妮亞也沒有什麼勸說的餘地，安娜都原諒了丹妮拉，她總不可能讓她不要原諒吧。

……

另一邊，丹妮拉和書呆子舞伴也從舞池中出來，兩人走到大廳一角，旁邊沒有其他人在，可以盡情地聊些隱私話題。

“米迦勒，你對那個東方小子很有興趣，他有什麼特殊之處嗎？”戴著眼鏡的書呆子一反常態，沒有了之前那種給人的畏縮感，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一臉的自信從容。

“原來你看出來了嗎？”丹妮拉不答反問，有種還是沒有隱瞞過你的譏誚。

“我只是很好奇你為什麼那麼關注他。”書呆子淡淡地看著她。

丹妮拉微微一笑，像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警告之意：“從剛剛的接觸之中，你認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書呆子眉頭微微一皺，接著鬆開來：“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丹妮拉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玩味，“他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其實這也是我一直好奇的地方，表面上，他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和我們接觸到的普通人類一樣，但要因此而小看他，吃苦頭的只能是我們。”

“嗯哼？”書呆子對她的說法感到意外，無論怎麼看，那都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絲令他不安的氣息。

“昨天晚上，他也在格林伍德公墓。”丹妮拉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書呆子神色一震。

“從地獄來的惡魔，被他隨手解決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揮揮手，惡魔和他的坐騎就不見了，也許死了，也許被他傳送到了別的未知之地。”丹妮拉目光在人群裡搜尋著，似乎在找著某個人。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聽完之後，書呆子一臉怒容地看著她。

“現在告訴你也不晚。”丹妮拉一點也不在意他的憤怒。

書呆子對她無可奈何，過了一陣，他看著她；“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我的眼睛可不會欺騙我。”丹妮拉明白他的意思，畢竟能揮揮手讓惡魔輕鬆消失的人類，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也會有所懷疑的。

書呆子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顯然在思索衡量著什麼。

“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什麼試探的想法，他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人類沒錯，但給我的感覺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