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水橋香智子舒服地枕在李學浩的懷裡,看著沙發上的水橋信彥親熱地叫道,但似乎並沒有下去的意思。
“這位是?”水橋信彥卻是一愣,他知道孫女平時很排斥外人,就算是家裡的那些時常接觸她的女傭,她也不會太過親近,只是此時居然願意讓一個陌生少年抱著,而且還非常親熱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是黑音的學生,香智子很喜歡他。”水橋舞子在一旁介紹道。
“黑音的學生嗎?”水橋信彥點了點頭,微皺的眉頭卻鬆開了,“你好,香智子真是太麻煩你了。”
“不會!”李學浩搖了搖頭,輕輕地瞥了一眼沙發上的那個長髮老人和他身後站著的那個身材高大的光頭青年,面上顯得很平靜。
“香智子是越來越有神性了。”長髮老人從小女孩進來開始,就一直盯著她,此時一臉滿足地說道。
香智子聽到提起她的名字,好奇地看了一眼長髮老人,臉上有疑惑和不解,還帶著一些不安。
李學浩知道是什麼原因,老人是個大陰陽師,不是自稱的那種大陰陽師,而是真正的大陰陽師,對方身上的陰鬱之氣簡直濃得可以溢位來,絕對不是他之前碰過的那種三腳貓陰陽師可比的。
而且身上的煞氣也若隱若現,李學浩知道,這是他的式神散發出來的,水橋香智子可能也是因為感受到了這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所以才覺得不安,畢竟式神的前身那可是幽靈,而幽靈是陰晦之身,與純淨之體本身就有衝突。
聽到長髮老人的誇讚,水橋信彥和水橋舞子身體微微一震,但兩人很快平靜下來,水橋信彥說道:“這麼多年來,承蒙您的照顧,可惜香智子太過年幼,我們也捨不得她小小年紀就去修行吃苦,所以……實在是抱歉。”
“不,我和你父親從小就認識,不用顯得太過見外。既然你不想香智子隨我修行,我也不勉強。今天過來,除了想見見香智子以外,我還有一個冒昧的請求。”長髮老人擺了擺手說道。
“您嚴重了,請說。”水橋信彥和水橋舞子都鬆了口氣,水橋信彥恭敬說道。
“是這樣的,這是小徒寬念。”長髮老人沒有說什麼事情,而是先介紹起了他身後那個身材高大的光頭青年。
“水橋先生,您好。”光頭青年微微鞠了一躬說道。
“寬念師父,你好。”水橋信彥地回了一禮。
“寬念是一家大寺院的繼承人,之前因為一直跟我修行,至今還是單身,這次我也是無意中聽說涼子要招婿,所以就不請自來了。”長髮老人侃侃而談道。
水橋信彥神色微微一變,和水橋舞子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除了驚訝之外,也露出了思考的神色,似乎在考慮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李學浩心中不由一動,再次瞥了那個光頭青年一眼,對方的真實身份還真的是一個和尚,而且居然想娶水橋涼子為妻。
和尚娶妻在ZG似乎顯得過於驚世駭俗了,但在日本卻很普遍,而且非常的正常。
日本僧人被稱為“坊主”,主要負責寺院附近信徒的宗教生活,還有葬禮和墓地的收入,就可以過著安定的生活。
而一些大寺院的住持,生活更是非常優越,一點也不比富戶們差多少。
而且除了可以公開結婚之外,所生的兒子同樣可以繼承衣缽,一代傳一代。相當於世襲制,從一出生就抱著一個“鐵飯碗”。
所以水橋信彥和水橋舞子聽到之後也沒有太過驚訝,甚至還認真地考慮了起來。
“這件事並非我一個人可以做主,這樣,我先把小女叫進來,讓她和寬念師父見上一面。”水橋信彥說道。
“這也是應該,不需要強求,能成則成。”長髮老人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