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李學浩的確有理由驚訝,因為正像他所認為的那樣,對方既然抓了福井慶一郎,還在他身上做了那麼殘忍的手術,如果沒有很好的保密手段,肯定已經殺他滅口了,怎麼可能把他放出來?
“是的,我認識他們其中一個人。”福井慶一郎眼中滿是痛恨、憤怒以及畏懼,“有一次我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我不敢睜開眼睛,他們以為我還沒醒,然後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我們公司社長的聲音。”
“丹野先生?”福井老師顯然對丈夫的公司社長非常瞭解,哪怕過去了七八年,她也能立即一口叫出社長的名字。
“是他。”福井慶一郎閉起了眼睛,痛苦地點了點頭。
“慶一郎,我們馬上報警!”福井老師咬著牙齒,就算是丈夫公司的社長,也沒有任何權利可以虐待下屬。
“不,不能報警!”福井慶一郎突然激動了起來,抓著福井老師的胳膊,“菜美,你聽我說,曾經我想過去報警,但是根本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什麼,丹野社長很有勢力,還和暴力組織有勾結,就算報警,也沒有用的,只會惹來他們的報復,他們會傷害你……”
“慶一郎……”福井老師胳膊被抓痛了,但她像沒有知覺似的,有的是知道把丈夫害成這樣的兇手是誰卻無能為力的絕望。
“冒昧問一句,你們公司的名字是什麼?”李學浩在旁插嘴問道。
“是丹野生物科技。”福井老師下意識地替丈夫回答道,話剛出口,突然渾身一震,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看向了一旁的少年,“真中君,你是占卜師,你一定可以幫我們的對嗎?”她顯然是急病亂投醫了。
“占卜師?”福井慶一郎也愣了一下,有些呆滯地看了過去。
福井老師解釋道:“慶一郎,真中君他是一位占卜師,他就是透過占卜幫我找到你的。”
福井慶一郎雖說做了幾年的流浪漢,但基本的理智還在,對於妻子的話,他沒有懷疑,因為除了害他變成這樣的兇手,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這個躲在公園裡的流浪漢就是福井慶一郎,而這個陌生的少年卻能帶妻子找到他,除了占卜,他也想不到別的解釋了。
“你真的可以幫我們嗎?”經歷過那麼恐怖的遭遇,現實中他又無可奈何,所以只能寄期望於一些非常規的力量了。
“嗯。”李學浩點了點頭,本來他就會幫忙消除掉福井慶一郎身上和臉上的疤痕,這樣一來,福井慶一郎肯定會被幕後黑手重新找上,所以與其等對方上門,還不如他主動出擊。
“慶一郎先生,把你的手給我。”當然,空口無憑,最有說服力的還是親眼所見到的事實。
福井慶一郎一怔,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只見他整條手臂全部“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類似“蜈蚣”的疤痕,幾乎沒有一片完好的肌膚。
“慶一郎……”福井老師的眼眶又紅了。
李學浩握住福井慶一郎的手腕,大約十幾秒鐘之後,他就把手鬆開了。
只見原本佈滿疤痕的手腕,有一截地方的疤痕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好的正常人面板。
而那一截手腕,正是剛剛被手抓住的地方,還可以清晰地看出來是一個人手握出來的痕跡。
“這……”福井老師震驚得連話也說不出來,而身為當事人的福井慶一郎更是震驚、激動、驚喜——種種情緒不一而足。
“我說過,可以消除掉你身上的疤痕,不過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大概要好幾天的時間。”李學浩儘量把時間說得長一點,不想表現得太過誇張。
“不,不要緊……”福井慶一郎激動得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這神奇的一幕,讓他看到了能做回正常人的希望,他本來以為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