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五裂,浩浩大大的黃巾起義勝利果實只怕是要拱手讓人了。
渠帥們喧囂不已,爭得面紅耳赤,而馬元義也額頭冒汗。
“大賢良師,要是真沒準備好,那這頓酒就不要再喝下去了,咱還得去槍點財務養家啊。”
這時,一個渠帥大大咧咧站了出來,趾高氣昂道。
張角雙眼寒光暴起,一下子盯著他,冰冷寒蟬!雙手舉起,似乎已經決定武力動手,不再顧及其他了。
馬元義一愣,腦海靈光一閃,急忙攔住暴怒的張角,在其耳邊附語。
“大賢良師,有辦法了!”
張角伸出的雙手才沒有揮下去,雙眼也不在盯著那個言語冒犯自己的渠帥,但是卻很難平復心中的怒氣,對身邊的馬元義都語氣冰冷生硬,吐出一個字。
“說!”
“大賢良師,前些天您不是故意包容他們搶掠世家嗎?準備以此來削弱他們,一舉兩得,現在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豈不是正合大賢良師的心意?”
馬元義擦掉額頭上的汗,說出心裡的主意。
張角一愣,猛然想起自己的那個大計劃,這不正好合適嗎,怎麼自己就忘記了呢,還被這群匹夫逼成這樣,真是活該自己找罪受。這不僅是一舉兩得,還是一舉數得機會啊!
張角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長出一口氣。
“哎,還是老了,居然在這節骨眼兒上忘記了自己的安排!”
馬元義才不敢接著話呢,裝作沒有聽見。
因為他心裡明白,其實張角並不是因為真的老了才忘記的,而是張角心底的無限野心,對皇帝寶座,對權勢的念念不忘,那種近乎瘋狂的熱切。
在被眾人說出的時候,他一下子懵了,甚至以為其餘人看出了他的野心,這次洛陽宴怕又是一場鴻門宴啊!馬元義心中暗歎不已,卻依舊無可奈何,或許這就是農民階級的悲哀,目光短淺。
張角不知道馬元義心裡在想什麼,但是現在他看到下面的渠帥們越吵的歡就越高興,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吵吵起來,到時候他就可以一網打盡,不留後患,黃巾軍權就能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中。
孫夏、張寶、張曼成等人看到張角原來滿布寒霜的面sè現在居然露出了笑意,還是很詭異的笑面,這讓他們本來蠢蠢yu動的心一下子定住了,張角威嚴不容挑釁,深入人心,他們幾個更是深有體會。
看到張角一臉笑sè盯著那些吵吵的歡的人,他們心裡不由的想起張角的手段,頓時像被潑了一瓢涼水,清醒過來。
還有兩個人注意到了張角前後的變化,一個就是卜己,另一個卻是韓忠身邊的那個漢官王帆。
卜己一直以來都很謹慎,從不飲酒飲醉,都是淺嘗則止,因為他比誰都清楚他們在造反,隨時都有腦袋搬家的危險,更是嚴於律己,就算現在,他都沒有改變。
今ri之宴恐怕沒那麼簡單了,卜己想到這兒,不由得有些心思沉重,不過又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從不曾犯過什麼事,手下士兵也都不擾民,不搶掠,就算前段時間鬧得那麼兇,他都把自家大營的兄弟躁動的心壓了下去,心裡也就好了許多。
轉頭看著波才大不咧咧大喝酒吃肉,毫不顧忌,就算那些人說破了天,似乎都沒有自己眼前的酒肉香,不由的搖了搖頭,暗歎道這兄弟真是夠厲害的。
而彭脫這廝居然已經在呼呼大睡了,嘴裡居然還流著哈喇子,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傢伙一手還捧著一個酒談,另一隻手抓著盤中的一隻雞腿死死不丟。
卜己哭笑不得,在黃巾之中,或許只有這兩個才能被他當做兄弟,物以類聚,他們都不是那種花花腸子許多的人。
至於王帆,他眼中閃閃爍爍,絲毫不為自家渠帥擔憂,而且好像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