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件事情並不怪沮授,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他主持冀州大小政務,官員任免,實在雙手有限,出現這樣的渣滓在所難免,但是這都是見不得光的,就算有更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就別說還被秦王親自撞見。
但這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還是那縣尉竟然縱容親屬,重傷秦王英明,更是企圖顛覆冀州,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可是他們之前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就是瀆職!
依秦王法令,當罪!
二人相顧無言,白掙也知道了為什麼召見他來。
冀州的幽州軍隊中竟然出現了叛逆,可是身為軍中主將,他是毫不知曉,這樣的大罪甚至遠勝沮授之罪,軍中律法,這是殺頭大罪!
等待是痛苦的,可是秦峰迴來後並沒有立即接見二人,而是將二人晾在一邊,不聞不問。
秦峰的態度,更是他們心中惶恐,或許一場大罵或讓他們心中好受一些,就是論罪都好過現在這樣,心中的自責折磨著二人,未知的也是最令人心中不安的。
“主公,為什麼不見他們。”
典韋和白掙還是有一些交情的,秦王急召二人,可是他們來了,卻反而不急著見面,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典韋心中猶似猴抓貓撓。
一夜,整整一夜!
秦峰沒有召見二人,更沒有讓他們回去。
“主公,沮授先生一夜未休息,似乎有些扛不住了。”一大清早,典韋就急著找到了秦峰。
秦峰作業也沒有睡覺,心中有事怎能入眠?
“讓他們來見吧。”
沉默一息,秦峰才緩聲道。
“咳咳,咳咳。”
一夜未眠,白掙還好些,可是沮授就有些扛不住了,在冀州他日夜殫精竭力,身體損傷很大,又患病在身一直未曾痊癒,加上一夜心魔的折磨,此時沮授臉色慘白難看。
“先生,你還是去歇歇吧。”
白掙不止一次勸了,可是沮授執拗,不聽勸阻。
“先生,白掙,主公請你們過去。”就在此時,典韋出現了。
沮授二人聞之神色異動,想要問什麼,可是典韋已經轉身。
二人只能跟著。
當秦峰見到沮授的時候,心中的怒火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此時的沮授哪還有當初的意氣風發。
紅潤的神采沒了,慘白的臉色十分憔悴,微微顫抖者身軀,看得出來他在極力遮掩著什麼,秦峰清楚地看到了,沮授雙鬢竟然滋生了華髮。
這還是那個沮授嗎?
萬千言語,此時竟然沒有什麼說得出口。
“先生,受苦了!”
許久,秦峰心疼地說道,雙手輕輕扶起了沮授。
沮授雙肩顫抖,千辛萬苦,萬般自責在這一句問候中,都顯得那樣輕於鴻毛。
“主公,臣有罪啊!”
沮授哭了,雙頰沾滿了苦澀的淚水。
秦峰心中也不好受,不斷點頭,拍著沮授的肩膀,他知道沮授的雙肩實在承載了太多太多,以前是自己想的太完美了,現在的冀州能有如此境地,全歸功於沮授之力,可是換來的,卻是沮授顫顫巍巍的身軀。
“孤王錯了,錯怪你了!”
沮授渾身顫抖,連連搖頭,聲音梗塞。
“臣有罪,用人不當,臣該死!”
“先生之功,勝於天,冀州百姓哪個不感恩戴德,這種話就不必說了,我聽說先生生病了,還沒有痊癒,這怎麼能行。”隨即轉身對著典韋。
“惡來,傳令隨行醫官,帶先生去把脈。”
“諾!”
沮授剛準備拒絕,可是秦峰卻說道:“先生,沒有好的身體,怎能治理好冀州,現在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