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歸怒,他還是硬逼自己斂住憤恨,冷冷地說:“堡主有口喻,他知道你喜歡‘三星極光’,就依你所願取回它,作為我倆結婚的賀禮。如果你有疑惑,我願代勞。”
葉彤聞言,彷彿惡雷當頭劈下,雙腳幾乎站不穩,胸口的心瞬間停止跳動。
結婚賀禮?多諷刺啊!
偷竊“三星極光”一直是她藉以打擊紀霍然的手段,如今卻讓堡主認為她愛上那璀璨的小玩意,還命令自己去取回它,作為她與雷門的結婚禮物?!
惡意的捉弄,竟演變成她最恨的結果——
結婚!而且還是嫁給一個她從未愛上的物件!
可笑,也可悲!
但是……她能反抗嗎?
她不怕死,但她恨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苟延殘喘,與自學被踐踏的感覺及記憶!
她知道,如果不照黑爵士的指令行事,她會和所有黑風堡犯錯的成員得到一樣的下場——
生死兩難!
雖然,雷門一再保證她是惟一的例外,但她很懷疑!
窗外的天空澄澈湛藍;她的心卻下著冬雪……
紀宅
幽幽轉醒的紀霍然,口中不斷喃喃囈語,“小心……彤兒。”
“醒了,醒了。”紀孟然面露喜色。
“真弄不懂他平日的機警,都跑到哪裡去了?”紀斐然兩眼泛寒。
身為紀氏集團的重要負責人之丁怎麼會這麼疏忽!要不是見他體力尚未恢復,他非給這小子一頓排頭吃不可,
兄弟倒還真是一條心,紀霍然終於在大哥的冷言冷語中,瞪大黑晶的雙眼,發出睡獅乍醒的驚人火焰,“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紀斐然容顏一凜,聲色俱厲。
他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準會教沉靜的大哥變臉,但他不在乎。
“你!”紀斐然已逼近紀霍然,霜冷的俊顏盛滿陰驚與憤懣。
“二哥,別那麼衝嘛,大家都是兄弟。”紀孟然試圖扮演和事佬。
最強烈的反擊後,通常是詭寂的冷靜。
紀霍然像真正醒了似的看著四周……
他……怎麼在這裡?他不是該在小彤家嗎?小彤呢?
顧盼流轉的眼神,不經意流洩出他的迷惘。
“二哥,你已經平安回到家了。”紀孟然說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回家?那小彤呢?”
“什麼小彤?”紀孟然顯然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啊。”他訝問。
“你是‘浪潮’救回來的!”紀斐然冷冷地丟擲一句。
“浪潮?你是說上次聘請的那個‘浪潮’?!”紀霍然說不出心中此時的感覺。
“就是他,要不是大哥堅持,一定要他帶你回來,只怕昨日清晨,你不是被當成垃圾處理掉,就是曝屍荒野。二哥,你太大意了。”紀孟然刻意地挖苦他。
“媽的!”詛咒繼起。他哪有這麼沒用!
“看來你的體力已經恢復了,希望理智也跟著一起拾回來了!”紀斐然悒鬱地瞪視著二弟,還沒打算原諒他的無禮。
“我從來就沒失去過理智!”紀霍然還是忍不住頂了一句。
“哼!”紀斐然冷笑一聲,瞟了老三孟然一眼,“拿過來。”
紀孟然便將“浪潮”順手帶回的首飾盒,交給了紀霍然,“‘浪潮’說這東西交給你,也許可以找到一些你想知道的疑惑。”
紀霍然一見那木質的小玩意,馬上認出是小彤的,“她……”
“走吧!”紀斐然令三弟一起退出去,讓老二一個人好好想想。
紀霍然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