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個老婆,彼此都是假結婚的那種……”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下來,斜睨著杜雲飛:“你接著是不是該問我怎麼就和他搞上的了?”
“隨便你。”杜雲飛翻了一頁紙,彷彿對於談話的內容一點都不關心。
蘇合乾脆側過身來,用左手支著腦袋看他。
“說點你的事唄,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了,沒道理我說了一大堆,你卻對我事事保密吧。”
“我沒什麼可說的。”
杜雲飛換了一個藥箱,繼續重複著登記的動作。
可就在蘇合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卻聽見他開口了。
“我的家庭,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姐姐都在美國。姐姐已婚,有個幸福的家庭。”
聽起來的確很普通。
蘇合含含混混地“嗯”了一聲,又貌似不經意地挑起另一個話題:“上次你落在我這兒的東西是個捕夢網咖?對你而言很重要?”
杜雲飛明顯一愣,刷刷寫著字的手也沒有再挪動。
見他默不吭聲,蘇合彷彿明白了什麼,倒是主動搖起了腦袋。
“哎!反正肯定又是什麼有情人天各一方,家族阻礙、地位不同黯然分手的狗血故事。算了算了,不聽也罷。”
“不是你以為的那種。”
彷彿並不喜歡蘇合預設的這種語境,杜雲飛終於出聲辯解了。
“和你所謂的愛情並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沒你想得那麼無聊。美洲的印第安人相信,捕夢網能夠捕捉到噩夢,也包括那些不好的回憶給人帶來的陰影。這是一位美國原住民女士送給我的,她——”
說到這裡,杜雲飛忽然覺察到身邊變得安靜了。
他扭過頭去,發現蘇合朝著自己這邊,側臥在椅子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了過去。
杜雲飛就這樣凝視了蘇合兩三秒,然後放下紙和筆,從後座拉來一條薄毯,蓋在了他的身上。
第33章 霸道總裁追妻記
與海崖邊的風電場一樣,風光混合動力的微電站也設在佛光島東側,緊鄰辦公樓大工地。
但是與正處於施工狀態的辦公大樓不同,微電站今年二月就已建設完畢,隨時可以投入啟用。
電站外是一個帶著池塘的小花園,種滿了雜色月季,還有幾株罕見的蝟實樹。四月正值蝟實花季,一人多高的樹上開滿密密匝匝、堆雪似的粉色小花,美不勝收。
擔心這裡還有漏網的喪屍,段鯨讓林幼清拿著防身工具跟在自己身後。兩個人也不說什麼,就這樣高度戒備地走進花園,直到電站門前才停下腳步。
電站大門上了鎖,而他們都沒有鑰匙。
科技發展至今日,這種小型風光混合發電站早就已經實現了自動執行。就連安裝在花園裡的監控系統,也能實現遠端防盜的功能。不過按照規定,工作日還是會有一位值班員留守——只為監督附近工地的人,不要在電站範圍內惹是生非。
現在,電站大門上著鎖,這可能意味著兩種情況:第一,值班員將自己鎖在了電站裡等待救援;第二,值班員早已帶著鑰匙逃離了佛光島。
光猜沒有用,段鯨上前敲門。可是叫了好一陣子,始終沒有人應答。
“看起來是不在了。”段鯨回頭與林幼清商量,“砸窗?”
“那個,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林幼清指了指一旁的工地:“要不要去找一找?”
“好。”段鯨很快會意,“我去找,你在這裡等我。”
“不。”林幼清上前一步,“我跟你去。”
段鯨不再反對,兩個人一起朝著工地走去。
鐵絲網牆邊上,早晨那一大波被解決掉的喪屍還亂堆在地上。現在他們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