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屠馱的想法...畢竟打劫這種事情,似乎比起開青樓這種事情還要暴利...
將氣血壓住,陳知安的神識又落在那如雜草插在荒漠的劍意上。
手指輕叩,一把名叫‘十八州’的黝黑燒火棍落入手中,他持棍一揮...眼底喜悅漸漸變成了無奈!
先前擷取的道則並沒有讓這些劍意生出絲毫變化,依舊屹立風雨中,枯黃如死草,那潑天富貴沒有得到半點。
如今武道殘卷和死人經都已經躋身了返真境,劍經卻兀自巋然不動,依舊處於洞天境初期。
說起來這些年陳知安在劍道上花的心思最多。
無論行走江湖還是在聖墟狩獵都以劍示人,劍下不知斬了多少顆頭顱。
揹負劍匣行走天下,九劍仙陳知安的名頭也聲名鵲起,曾見過他出劍的人,誰不稱他一聲劍道天才,甚至被譽為距離那劍道獨處一座江湖陳知命最近的那個人。
可誰敢相信。
就這麼一個劍道天驕,居然在劍道上沒半點悟性...
隨手將那‘十八州’插入荒漠中,陳知安幽幽感嘆道:“天下劍道十鬥,陳知命獨佔十二斗,我倒欠他兩鬥,或許系統那奸商當初不是胡說,也不知道那死要錢的傢伙,現在劍磨的怎麼樣了....”
.......
“陳知命,你不要太過分!”
逐鹿天下,央水河畔。
迴歸聖地排行第一的接引使夏仲夫看著坐在河畔磨劍的布衣青年,憤怒道:“你該知道,你在央水堵門磨劍兩年還能活著,只是因為少帝要親自斬你,將你當做磨劍石,而不是我回歸殺不得你。
你平素殺些廢物便算了,純當我回歸弟子試煉。
可今日老夫親自接引弟子入迴歸,你還想殺人,真當老夫不敢殺你?”
陳知命抬頭看了他一眼。
目光在其空空如也的身上掃過,似乎有些失望。
隨後隨手一拽。
只見滔滔央水中有水流掠起,水流化作劍意,瞬間將一個滿臉桀驁之色的年輕頭顱割下,然後旁若無人開始摸屍,將屍體搜刮乾淨,又仔細檢查一遍後。
他一腳將屍體連同頭顱都踹進央水,繼續坐在河畔磨劍...
彷彿站在他身前的這位準聖大能在他眼裡竟沒有半點重量,或者說,他眼中從來就沒有過這位接引使,而且有些嫌棄...
夏仲夫臉色鐵青,聖境威壓瀰漫,央水畔殺意驟起。
可當他聽到耳邊刺耳的磨劍聲和那央水中密密麻麻的劍意時,滿腹殺意漸漸又散成了虛無,甚至眼底浮現一抹懼意......
央水三千,取一瓢為劍!
陳知命磨劍兩年,身上劍意越來越少,甚至漸漸沒了半點劍意。
可這條滔滔央水,似乎全都成了他的劍。
身為接引使之首,夏仲夫深知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恐怖。
世人都說陳知安是大荒最妖孽的天才,可在夏仲夫看來,世上再沒有比眼前這個年輕人更妖孽的存在了!
這兩年他看似風光無限,接下這年輕人足足三十六劍,成為迴歸聖地接劍最多的接引使,爬上首座之位,甚至破境入了準聖!
可誰知道。
這兩年來他每一次下山,其實壓力都很大。
他每一次接劍,都能感應到這年輕人正以一種肉眼可見速度在成長,其破境如飲水,似乎在劍道上沒有半點阻礙,想破就能破。
他甚至懷疑這個年輕人隨時可以破入聖境。
而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大概是因為自己兩袖清風,殺了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