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肉身,摧枯拉朽,浩浩蕩蕩,漫天血雨灑落,道則散於天地。
玄奘大法師低頭看著佛祖的頭顱,平淡道:“活該你不如道祖,連想象都膽小如鼠,蒼天算什麼東西,也配本座給他守門?”
佛祖頭顱微微一怔。
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嘶啞道:“開天闢地,自成一界,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所有人都以為你只是一枚棋子,誰能想到你才是真正的殺招,陳知白下了好大一盤棋,本座敗得不冤!”
佛祖滿身殺意散去,頭顱變得蒼老起來,仰頭看著玄奘,臉上泛起複雜笑容:“我也曾是人族,也曾為人族死戰,只是蒼天在上,又有誰能敵得過歲月”
下一瞬。
佛祖雙眸緩緩閉上,就這麼陷入寂滅,散道而去。
玄奘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直到確認佛祖徹底死去後,他才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巍峨法相上爬滿細碎裂紋,頭頂金輪更是轟然潰散。
他面色蒼白,回頭看著虛無間那襲青衫微笑道:“道友,幸不辱命,我也該去了!”
“恭送道友!”
陳知安向玄奘微微躬身,而後拂袖一揮。
巍峨法相徹底碎開,變成一道金色流光湧入陳知安意識海內。
下一瞬。
陳知安身上氣勢暴漲,徑直從帝境一重天躋身帝境三重天。
帝境威壓席捲天地,天幕之上響起滾滾雷雲,有漫天神佛浮現,竟彷彿有天劫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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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安抬頭看了一眼,眉頭微皺,漫天神佛頓時煙消雲散。
許久後。
陳知安才收回目光,低聲喃喃道:“在我的天地裡竟會降劫劈我,是因為大道不全,還是禁墟殘餘的天道之力,亦或者,是元初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按理說這是陳知安的天地,他就是這座天地的主宰。
規則都因他而起,別說他只是躋身帝境三重天,便是抵達大道盡頭,都不該有天劫落下才對。
偏生竟落下了,更讓他感到不解的是,那漫天神佛又是什麼個來頭?
竟有些像祖地傳說中的天庭。
這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不過現在不是處理這些事的時候。
因為柳七要死了。
他壓下心底疑慮,拂袖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託舉柳七到陰神殿,再摘下一朵彼岸花,點亮一盞盞魂火,以最純粹的陰魂之力滋養柳七的陰魂。
只是很快他眉頭便皺了起來。
柳七不但肉身破碎,就連陰魂都早已破破爛爛,四處漏風,他渡入其體內的陰魂之力半點也留不住。
陳知安雙眸微凝。
伸手在虛空一拽,一部死人經虛影出現在他手中。
下一瞬。
他割碎手掌,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死人經上落下‘柳七’的名字。
可是他字剛寫完。
柳七的名字瞬間又散去。
陳知安手指微顫,僵硬停在虛空。
他轉身看向柳七,眼底瞬間爬滿了哀傷。
柳七的陰魂,他無法修補。
按理說以陳知安如今的實力,別說只是身受重傷,便是柳七隻剩下一口氣,他都能將他救活。
可柳七此時的狀態,不是重傷,他的陰魂和肉身都已經耗盡,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老闆,好久不見!”
柳七艱難睜開眼,看著面容依舊的陳知安,如同枯樹皮的老臉上扯起灑脫笑容:“臨死前能等到老闆,真好!”
:()全家老六,我只好在青樓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