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我們可以談談!”
周禮癱跪在地上,臉色鐵青道:“本官願意賠償,兩萬兩我們馬上就走.....”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如果早知道青樓有柳七這尊虛神境大佬,他根本不會這麼強硬。
兩萬兩白銀而已,算不得什麼。
禮部雖然比不得戶部,但名義上可是掌管著整個大唐的江湖。
那些修行宗門每年上供的孝敬也是筆不小的財富。
雖然上供的宗門都只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宗派,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周府的家底。
可不是外頭傳的那樣兩袖清風...
他本以為柳七會答應。
卻見柳七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三萬!”
周禮兩隻膝蓋已經沒了知覺,生怕晚了就廢掉,想要儘快脫身,咬牙道:“我們出三萬兩!”
“不是錢的事兒!”
柳七眉頭微皺:你們能不能走,得我老闆說了算!”
“老闆?”
周禮茫然地掃過四周。
待看到負手而立的陳知安時,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一個連修行者都算不上的廢物居然真的是東家?
不是柳七推到前臺的傀儡?
不消說陳知安,就連他爹陳阿蠻周禮都沒放在眼裡過。
沒想到今天竟要在這個廢物面前低頭做小。
奈何形勢比人強......
勉強扯出一個笑臉,周禮沙啞道:“小侯爺,周某失手打碎了貴樓的窗戶,願意賠償三萬銀錢,還望小侯爺高抬貴手......”
陳知安把他的臉色變幻看在眼裡。
面露難色道:“按理說三萬銀錢修樓是夠了,可狗哥是我摯愛親朋。
你家周遷不當人子,逼得狗哥遠走江湖,從此生死兩茫茫....”
“狗賊,你還要臉嗎?”
周禮還沒說話,站在一旁的周遷怒不可遏跳了出來。
三萬兩銀子不說修樓。
就是買下青樓都綽綽有餘。
聽這狗賊的意思...
竟嫌少了?
而且苟尤權走江湖是早就決定了的。
今天也是為苟尤權踐行才有四公子攜手登島,關老子什麼事?
陳知安淡淡掃了他一眼:“既然周公子不願意,那就算了,柳先生,找個坑埋了吧!”
“願意,怎麼不願意!”
周禮跪在地上扯了扯周遷的衣角,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彼其娘之。
你裝逼也分個時候啊!
老子都快廢了你還在乎這身外之物?
“四萬!周某願出四萬兩!”
說著他從儲物戒掏出一枚錢袋。
肉疼不已地數了八十顆拇指大小的元石遞給陳知安。
陳知安接過元石又仔細數了一遍。
確定一顆不少。
瞬間變臉堆笑道:“哎呀,周大人怎麼跪在地上?
來人,趕緊扶周大人起來。
舞女、琴師、你們還愣著幹啥?
接著奏樂、接著舞!
給周府兩位貴客專門來一曲兒!”
隨著他一聲令下。
青樓的姑娘們重新起舞。
周府兩位貴客更是被推上了主座。
盛情難卻,
周禮邊看邊吐血,最後徹底暈了過去......
見此,陳知安惋惜地嘆了口氣。
又找周遷要了三百兩的演出費,這才恭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