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白花花的銀子生腳溜走,安嵐悲從心來。
連好大兒都不香了。
嫌棄地看了陳知安一眼,她指尖泛起白光,如同一道劍光劃過夜幕,將如畫世界切成兩半。
又隨手一招。
竟將鄭秀秀從畫中拘了出來,隻手握住她的玉頸。
許是因為恐懼的緣故,鄭秀秀腰肢扭動,曲線畢露。
本就寬鬆的法袍散開,露出羊脂白玉般的香肩。
那對巍峨大山更是顫顫巍巍,一條溝壑深不見底,如同深淵,好似要將安嵐的魂都勾去。
鄭秀秀見此,雙眼朦朧泛起水霧,玉頸低垂顫聲道:“墮仙...饒奴家一命,奴家一切依你!”
“當真一切依我?”
安嵐好似一個正人君子,並不直勾勾盯著女子的面容。
目不斜視只看那巍峨大山。
鄭秀秀感受到她的目光,臉色微紅,知道自己賭對了。
傳聞不假,這墮仙果真喜好特殊。
只要與她虛與委蛇,等林青禾從天外歸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甚至反殺也未可知。
念及至此,鄭秀秀輕聲細語道:“奴家一切依安公子。”
“既然一切依我,那你...去死可好?”
安嵐滿臉噙笑。
鄭秀秀臉色瞬變,洞天瞬間鋪開化為無盡的黑暗。
想要遠遁而去。
卻見安嵐幽幽道:“可惜你太大了,本公子喜歡從小玩到大的!”
隨後她指尖白光倏然大放光明。
整個逐鹿原黑暗盡褪,宛若白晝。
安嵐立坐在皎月上,仙氣縹緲,渾然沒有半點殺意。
但當黑暗再次降臨時。
此間已經沒有了鄭秀秀的身影。
一尊準聖,身死道消...
安嵐半倚在那不停晃動的皎月上,手掌輕拍,漫不經心笑道:“扶羌,真身為上古神魔序列第十九位的羌魔?”
扶羌發出一聲憤怒咆哮,本命神通‘鏡中月’渙散,濺起陣陣漣漪。
須臾後破成兩半的畫面世界更是碎裂開來。
細碎道則如尖銳長針。
筆直指在近萬修士眉心三寸,好似下一刻就要將他們洞穿。
安嵐腦袋一歪,疑惑道:“你是...在威脅我?”
皎月化為一個金髮俊美的男子,被安嵐踩在腳下,掙扎片刻沒能逃開,只好就這麼趴在空中。
嘴裡卻硬氣無比,聲音冷冽道:“我一念之間,這近萬修士包括陳知安,瞬間都會死。”
“所以呢?”
安嵐問道。
“所以你不能殺我,畢竟...”
扶羌臉色冷峻,頭顱高昂,忽然餘光瞥見安嵐指尖有白光亮起,頓時住口不言。
停歇片刻,他話鋒一轉,一本正色道:“畢竟我是序列第十九的神魔,天生就是最好的坐騎,威風著呢,殺了未免也太可惜不是?”
話落他搖身一變,化成一隻頭生蜿蜒背身雙翼的神俊異獸,四蹄跪在地上,朝著安嵐不住作揖,齜牙咧嘴喊道:“扶羌見過主人!”
安嵐微微一怔,屬實沒想到堂堂上古神魔中的羌魔居然這麼能屈能伸。
倒是打她個措手不及。
本來她都想好要吃烤翅了,小知安那傢伙手法不錯,孜然味的再好不過。
扶羌這麼一說。
好像打殺了吃肉的確挺浪費,畢竟好歹是一尊準聖。
扶羌見她目光在自己翅膀上游離,嚇得渾身顫抖,顫顫巍巍道:“主人,扶羌這對翅膀是骨翅,沒什麼肉的。”
“乖兒子,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