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裴南妖根本不理會自家長老一副死老孃的模樣。
自顧笑嘻嘻道:“都說天下劍道出大荒,大荒劍道出劍閣,今天終於看到劍閣的劍了嘞,看起來也一般嘛。”
“不知那劍道獨處一座江湖的陳知命又有幾分水準,莫不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吧?”
幾分水準...
當然是一劍劈了我的水準。
那位外事長老欲哭無淚。
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裴南妖衣袖。
他雖然是洗魔海的魔頭,但能做外事長老,自然不是那種驕傲自大的蠢貨。
自家小祖宗這是瘋了不成?
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那不講道理的陳知命?
就連回歸聖地那兩位神只也將目光看來。
想到那位坐在央水畔的布衣青年,他們心底不由生出幾分怒意。
如果陳知命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那被他支配的我們,被他一人吃掉將近七成的逐鹿天下劍道氣運,又算是什麼?
不止那兩位神袛。
大荒修士也全都將目光落向裴南妖。
隱隱有劍意欲起。
裴南妖那雙漆黑眸子倏然變得冰冷,返真境圓滿威壓朝大荒修士籠罩而去,瞬間將無數修為低微的修士壓跪在地!
“怎麼,覺得我說話難聽?”
“本座給你們自證的機會,拔劍!”
此言一出。
大荒修士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就連那長袖善舞的蕭薔和溫馴謙和的葉旌都忍不住蹙眉。
柳七更是眉頭擰起。
大荒和諸天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
諸天修士無故不得對大荒修士出手,必須遵循大荒三條紅線和規矩。
這兩年時間大荒和諸天修士也算相安無事。
但摩擦是免不了的。
比如眼前這種情況,裴南妖很明顯就是要挑起事端,一旦大荒修士忍不住拔劍,恐怕接下來需要面對的,就是她冷酷無情的殺意!
柳七知道裴南妖的殺意從何而來。
白帝城一戰,陳知安陣斬兩尊聖人,其中一位就是洗魔海中人。
裴南妖身為洗魔海嫡傳,天下行走,未來的宗主。
自然不會對大荒有半點好感。
只是柳七不解的是她為何會選擇此時發難。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青羊宮將劍一插在卸劍碑,就是將劍閣的臉面摁在地上摩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劍閣必然會有所應對。
甚至問劍一場也未可知。
裴南妖雖然看似天真無邪,但她絕不可能是白痴。
相反她是個多智近妖的妖女。
沒有必要在此時跳出來為青羊宮出頭。
其中會不會有別的謀劃?
亦或者...
安靜站在此地的諸天宗門,對劍閣也有某些想法?
洗魔海、崑崙仙山、神魔殿、迴歸聖地、須彌天下...
他們齊聚此地。
真的只是簡單的觀禮,只是給青羊宮那位疑似魔帝轉世的楊樹觀面子?
想到這裡。
柳七目光掃過諸天修士。
這些人...
大多是些生面孔,但修為都不低,連大宗師都有十幾個。
才兩年時間而已。
他們就想要撕毀合約了?
裴南妖隻身震懾大荒修士,面帶譏諷。
被她冷漠目光掃過。
大荒無人敢應。
哪怕他們都憋屈到了極點,但裴南妖終究是返真境圓滿,而且是仙武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