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南山費盡本事翻進了內衛府。她扮作吏卒低頭往前走,行至東邊小廊時霍地拐進去,快步走到一處小屋前,從狹小的窗戶裡鑽了進去。從延英殿送來的棋盤此時端端正正擺在屋子中央,南山迅速走過去,將那棋盤翻過來仔細檢視。
好不容易尋到機關所在,門外忽傳來腳步聲。
南山手不停地解開那機關,果真從裡面取出一隻信封。她迅速開啟那信封,將信紙取出來,又將信封塞回原處,飛快地將機關復位,棋盤擺回原處。
外面的腳步聲已到了門口,南山只聽得外面人說道:“鎖開啟,我是奉命來取東西的。”
“棋盤嗎?”
南山四下看了看,琢磨著要如何逃出去時,一張信紙幽幽飄到了地上。她俯身去撿,卻在其中霍然看到了裴渠的名字。
☆、第55章 五五委
外面乍然響起掏鑰匙的聲音;南山飛快地將那張寫有名字的信紙撿起來,正打算從北邊小窗逃出去;外面卻傳來鑰匙□□鎖孔的聲音。
來不及了!她迅速繞過屏風;麻利地鑽進一隻臥櫃裡。屋門被開啟時,櫃門也恰好合上。
那兩人進了屋,內衛府吏卒道:“那邊是延英殿送來的棋盤,一直鎖在這裡未動過。”
“知道了。”另一人冷冰冰應了一聲,又道:“你先出去;我取個東西。”
吏卒果真一彎腰,弓著身子出去順道將門給帶上了。
那人將棋盤翻過來;埋頭尋找隱蔽機關;好不容易開啟後取出信封,只一捏便覺得不對勁——信封是空的。
他開啟信封再次確認了一下,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被偷了?那人斂了斂眸,走到門口,問外面站著的吏卒:“棋盤送來後當真一直鎖在這裡?”
吏卒回:“是。”
他環視四周,又走到窗子前推了推,窗子是活絡的,有人暗中翻窗進來也不是沒可能。
這時的南山已屏住了呼吸,而那人還在屋裡踱步,似在尋找什麼。南山索性閉上眼,聽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便不由皺起了眉。她霍地睜開眼,忽然發現自己衣角被卡在了門縫中。
南山一時間心如擂鼓,那腳步聲果真停在了櫃門口,隨即傳來涼涼聲音:“出來。”
南山將信紙揣進懷襟內,摸住身上匕首,已做好了打一架的準備。她靜息等著,那人也頓時沒了聲。一時間屋內空氣微滯,一觸即發。
一隻手忽搭上那櫃門,將將開啟,南山便從裡面霍然起身,迎上對方指過來的劍狠狠揮過去。
“南山?”
對方顯是認出了她,南山卻死不認賬,趁對方分心時立刻往視窗逃。那人也不是吃素的,身手好得很,當即攔住南山去路。南山見去路被擋,正要反擊,那人已是出其不意地使了暗器。
一枚暗釘擊中南山小腿,她吃痛地皺了下眉,對方趁勢將她控制住,道:“暗釘上有藥,你的腿很快就會麻得無知無覺。我與你交情不深,按照規矩我將你殺掉一點也不奇怪。所以還是識相點將東西交出來為好,不然就不止腿麻掉這樣簡單了。”
南山雙手被反剪,雙膝被迫跪地,幾無反抗的可能。對方又道:“在哪兒?懷襟裡嗎?”他說著又轉過頭去,同門外吏卒喊道:“進來!”
吏卒聞聲立即衝了進來,在那人面前站定。那人淡瞥他一眼,命令道:“我要的東西在她懷襟裡,幫我取出來。”
吏卒連忙上前,一手按住南山腦袋以防她攻擊,一手取物。
南山咬緊了牙,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吏卒得手後趕緊往後退了一步,生怕南山咬他似的。恰這時,那人朝南山後背狠狠一腳,將她踹倒在地,又欺負她腿難動彈,惡毒地補了幾腳。
南山喉間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