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然立在雪歌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頗有幾分得意之色。遠處的陸袏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旁的容琛端起酒杯站起身來,溫和的看了眼雪歌,這才開口:“歌兒不能飲酒,還望陸小姐諒解,這一杯本王代她承下了。”
說完這話,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陸安然眼底一閃而過一抹苦澀的情緒,面上依舊是笑得猶如三月春風:“王爺真是體貼。”
聽著她略帶酸味的話語,雪歌站起身來,有意無意的向容琛靠近了幾分,笑道:“雪歌身子不好,不能飲酒,若是病了容琛也會擔憂,希望陸小姐不要責怪才是。”
陸安然臉色微變,回道:“那公主就多留在府中休養,莫要四處走動……”
“謝陸小姐關心。”雪歌心中冷哼一聲,莫要出府,以免發生意外是麼?
宴會進行到中旬,眾人興致高漲,幾位將軍的公子紛紛上場助興,無非就是顯露幾招手腳功夫,進宮是不允許攜帶兵器的;這樣的招式在一些懂行的人眼裡,就是花拳繡腿,沒有任何殺傷力,一上戰場就變成炮灰。
領兵作戰,更多依靠的是頭腦。
老皇帝看著這些後起之秀,心情倒是頗好,雖然沒有封官進爵,倒也賞賜了一些東西算作鼓勵。
見雪歌神色懨懨的,容琛低聲問道:“累了麼?”
雪歌搖了搖頭:“只是覺得有些無聊。”鏡月很少舉辦這種類似的聚會,除了每年除夕,其他時候都是獲勝歸來的接風宴,從來不帶家屬參加,聚在一起的都是一些國家重臣和武將,幾乎不會有這樣的場合,這家帶個女兒,那家領個夫人,看上去都覺得混亂。
一聲低笑打擾了兩人的低語,一抬頭,就瞧見容義衝著兩人擠眉弄眼,容琛打量著他:“何事笑得這麼奸詐?”
容義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我那靖王府近一年沒有居住,四處都是灰塵,根本無法住人,所以最近想去容王府小住一陣。”
這話若是被靖王府中的下人聽了去,恐怕都要吐血了,天天打掃的幾明窗淨,就為了讓這位不知何時歸來的王爺住的舒坦,可到了他的眼裡,卻是完全‘無法住人’了。
表現的這麼明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容琛倒也大方:“可以,正好過兩日我準備帶著歌兒住進風雲山莊,你去幫我守著房子。”得了皇帝的獎賞,容琛迅速的利用了起來,這風雲山莊確實是避暑的寶地,既然已經是雪歌的了,自然無需客氣。
雪歌一走,青寶定然也要跟著走的。容義大手一伸,豪氣的攬過容琛的肩膀,深以為然的點頭:“本王也覺得酷暑季節,炎熱難當,風雲山莊是個好去處,正好同著你們一起去避暑。”
一直坐在雪歌左側的容悅笑出聲來:“二哥,小弟可記得往年,你是死活不願去的,說你這樣的男人必須要承受高溫的考驗,怎地今日變了性子?”
容義瞪了他一眼,也不管容琛如何作答,就自顧自的決定了下來:“就這麼說定了。”
如果不發生後來那件事的話,這場宴會將會順利結束……
酒過三巡,宴會氣氛空前高漲,老皇帝更是龍顏大悅,不少公子小姐都得到了獎賞。雪歌端著茶杯正在發呆,突然耳朵一動,聽見輕微的破風之聲在喧鬧聲中響起,所有人都沉浸在歡鬧的氣氛中未曾發覺。
雪歌條件反射的就要起身,卻被一旁的容琛抓住了手,雪歌不解的看向他,只見他微不可及的搖了搖頭,就是這短短的一瞬,一支長箭已經飛躍場控徑直射向宴會的中央。四周的守衛立即圍了上來:“有刺客。”
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容琛站起身:“保護皇上。”
人群瞬間混亂起來,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傻了眼,宋明軒帶著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