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雪歌已經吩咐他立即審問,但容王摔下山崖,下落不明,他焦急的想要去尋人,此事就耽擱下來了,好在雪歌也沒有責備,只是讓自己帶她去看看。
雪歌與孫宏文兩人來到那間關押刺客的房間外,兩名守衛正站在門口,雪歌示意,孫宏文立即上前推開房門。這是一間普通的客房,屋內陳設簡單,入門右側,乃是一張木床,而那個刺客被五花大綁的捆在那裡。連口中也塞了東西,不讓其有咬舌或者服藥自盡的機會。
黑衣人的面罩已經被拿下,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眉目間有些陰鶩,聽見聲響便轉過頭來,看見來人竟是個女子後,微愣了下,旋即將視線轉向一邊,不與雪歌對視。
此人就是此次刺殺行動的負責人了,青寶當著他的面把其他人都殺了,單單留下他一個活口,為的就是讓他知道,雙方的懸殊差距。
雖然這些小嘍囉並不足畏懼。但是容琛摔下山崖受傷卻是因他們而起,這賬自然是要算的。
走在房間中央的桌子旁坐下,提起茶壺倒了杯茶,然後端在手中輕微搖晃著,熱氣汩汩而上,將雪歌的臉掩映的有些不真實。
孫宏文不知雪歌想做什麼,她不出聲。他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只好站在一旁等待吩咐,房間中陷入異樣的沉默,雪歌只看著茶葉在杯中浮浮沉沉。始終不語。最先忍耐不住的反而是那個刺客,不是來審問自己的麼?
他們這樣的刺客,身上都帶有毒藥,一旦要被敵方抓住。便要服毒而盡,以免洩露秘密。可他們守在山上的幾人。根本沒有發現這兩個女子是何時出現的,等到發現,幾人連抵抗都顯得那麼無力。
他們沒想到,隊伍中還有這樣的高手。除了那個黑衣護衛以外,馬車中竟還有個女子同樣厲害。雪歌並未出手,所以他並不知眼前這個看上去美貌無雙的女子才是最令人恐懼的存在。
在對敵中。情報出錯,就相當於一切都白費。他們就因為這樣的變故而一敗塗地,不過對方的容王卻不小心跌落山崖,生死不知,這也算是一個收穫,自己此行的任務還不算全無所獲。
就算容王大難不死,能讓他受些傷,休養一陣,無法參與朝政也是好的。
作為東南的軍師,也是最讓各國懼怕的人物,容琛每次出門遇到的刺殺不算少,但在流雲的保護下從未受過傷,此次只能算作意外。敵方刺客根本沒有碰到自己,卻被陸安然帶下了山崖。
“說吧,哪個國家的?”終於,雪歌見茶葉沉入水底,將茶杯湊近唇邊,輕抿了口,然後開口。
清冷的聲音穿過空氣,傳入黑衣人的耳中,一旁的孫宏文微微一愣,雪歌怎麼知道對方是敵國的?黑衣人是下定決定不會吐露半點訊息的,根本不看她。孫宏文卻有些鬱悶,黑衣人口中還塞著東西,根本沒法回答。正要上前去將東西拿下來,卻被雪歌制止。
孫宏文不解,看著沒法出聲的刺客,心道這要他怎麼說。
能夠千里迢迢潛入敵國來進行行刺的人,絕對是精挑細選,就像他所想的那樣,如果這次自己和青寶沒有跟來,情況會朝著無法想象的方向發展。
流雲跟著容琛多年,外界早已知道他的存在,後面而來的刺客都會專門針對他所作出特別的部署,就像這次,就專門有人負責纏住流雲,其他人再等候時機出手。
這樣的人,就算落入敵手,也不會交代任何東西。雪歌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冰冷的面龐突然柔和起來,臉上竟漾起幾分笑意,又喝了口茶,然後放下茶杯,走近刺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自己放棄了坦白從寬的機會,那就怨不得我了。”
話音一落,雪歌手一抬,不知從哪兒那處一個布制的袋子,將其開啟,孫宏文目光一緊,看著那上面好幾排的銀針,渾身都有些發冷。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