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歌’字。這樣的圖案每個官員都見過,而這玉佩世間也僅有一塊,只有一人擁有並且會隨身攜帶。
如今玉佩到了他的手中,那就說明,那人也已經到了。
陳瑜迅速站起身,一把抓住守衛,口齒不清的問道:“這……這東西誰給你的?”
守衛被他嚇得不輕,趕緊回答:“門口的一位年輕公子,他說將這玉佩交給大人,大人就會知道他的身份。”
“一位公子?”陳瑜愣了一下,立即回過神來,恐怕是那人微服私訪而來的。
王永昌見陳瑜失態的模樣,不禁問道:“不知來者何人,竟讓陳兄如此重視?”
直到這時,陳瑜才意識到王永昌的存在,趕緊將面前桌上擺放的賬本全部丟進王永昌的懷裡,對他說道:“王兄,你趕緊從側門離開,將這賬本也帶走,近些日子我不派人去找你,千萬不要主動來府衙尋我。”不等他回答,就急急忙忙的將他推了出去。
一回頭髮現那守衛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立即大聲道:“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將她請進來。”說完,又發現自己身上沒穿官服,又加了一句:“先去將她請到大廳,上等茶水伺候著,我換好官服立刻過去。”
直到這時,那守衛才反應過來,恐怕來人是上頭的人物,可是又想著,能壓得住知府大人的官員怎麼會那麼年輕。見他還沒有動作,陳瑜提起一腳就踹在那人身上:“還不趕緊去。”
“是……是。”守衛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雪歌自然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一切,站在門口抬頭打量著頭頂的金匾,純金打造,金光燦燦。一直以來,國庫裡近三分之一的財富都來自永善胥安一帶,安江王對此頗為滿意,雪歌卻清楚的知道,這種表象之下,是對各個商戶的不公。有錢的只是官府與上級,而商人辛苦賺來的錢,卻都被搜刮了出去。
連年來的征戰,使得國庫消耗巨大,縱使知道這一點,雪歌也無暇顧及。離開安江城之前,雪歌命人翻出以往查的資料,打算順道來此管上一管。
很快,那名守衛匆匆趕來,恭敬的對雪歌說道:“公子裡面請,我們大人很快就到。”
點點頭,跟隨那名守衛走進了府衙之中,經過寬敞的大堂,進入後廳。立即有人端上了茶點,雪歌在主位坐下,端起茶水淺嘗了一口。片刻功夫,一道身影出現在視線中,正是永善知府陳瑜。
來人穿著整齊的深色官服,坐在主位上的人雖然穿著男裝,但他一看到雪歌的臉就立即確定來人就是公主本人,頓時雙膝下跪:“下官見過公主,公主駕到,下官未能遠迎,還望公主恕罪。”一旁的守衛一聽險些摔倒,立即跟著下跪。
雪歌放下茶杯,淡淡道:“陳大人請起。”
陳瑜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將雪歌的玉佩交還到她手中,後者接過,緩緩的摩挲著上面的紋路,眉眼未抬:“雪歌奉父王之命來到胥安林家辦事,今日不過是順道過來永善瞧瞧,陳大人不必緊張。請坐吧……”
“是,是。”陳瑜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公主前來永善奔波勞累,下官命人收拾了房間,公主請移步前去休息。”
“不急……來此的路上,途徑一家字畫店,瞧中了一幅畫,那店家熱情的送給了我,早就聽聞陳大人對字畫頗有研究,還請陳大人鑑定一番,這畫價值幾何?”雪歌笑著將字畫從盒中取了出來,立即有侍女上前將其展開。
陳瑜不知雪歌的用意,心中不停的打鼓,面上卻不敢有絲毫怠慢,這位公主在整個鏡月朝政中可是絕對的權威。看著面前的畫卷,陳瑜總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仔細的看了幾遍,才開口道:“此畫筆鋒行雲流水,可見畫者在作畫時沒有絲毫停頓遲疑,這幅畫卷只怕是已在心中勾勒了數次,才能得出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