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東南國的人,區區一個容王竟然對自己不管不顧……
有些情緒,一旦起了苗頭,就再也壓制不住,越這樣想著,容奇心中就越來越多的猜測,最後得出一個結果,容琛身居高位,不再甘心做一個臣子,莫不是想要藉此機會除掉他?這樣一想,再看向容琛的目光就變得有些恐怖起來,那是一種怨恨的目光,青寶發現他的臉色不斷變換,最後這一眼怨毒卻是一閃而逝,然後又化作軟弱的求救。
心中一驚,暗歎道:果然如公主所說,東南太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很多人都會被他的表面所矇蔽。
過了一會兒,雪歌不經意的側頭,正好瞧見青寶臉上怪異的神色,有些歉意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看我這腦子,竟將太子給忘記了。青寶,還不將太子爺放開。”
得令的青寶立即收回了長劍,兩人一眼就看見了他脖子上的那道血痕,鮮紅的血液在金色衣領上繪成一朵血花,容琛瞳孔微微一縮,沒說話,倒是雪歌,急急的站起身:“青寶,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讓太子受了傷,這可不是小事,還不趕緊帶太子去包紮。”
“是,公主。”
收到雪歌的一個眼神示意,青寶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對容奇也客氣了不少,將一得到自由就癱軟在地的容奇扶了起來,一步步朝著園中房間走去。於是,院落中只剩下兩人。
靜謐的紫竹林中只有枝葉交錯摩擦發出的細碎聲響,容琛緩緩的開口:“太子從小嬌生慣養,難免跋扈了些,本性卻是不壞,今日冒犯了公主,容琛代他向公主賠罪,還望公主莫要放在心上。”
直到容奇離開後,容琛才流露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滿臉的歉意,高貴的頭顱微微低著,看向雪歌的目光也與之前不同,那雙猶如深邃寒泉的眸子帶著幾分懇求。容琛何時有過這種表情,雪歌卻榮幸的見到了。
“容王開口,雪歌自然不敢違背,只是……”慢悠悠的晃著茶杯,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只是雪歌沒想到,東南這樣的第一大國,未來的接班人竟然有如此特殊的嗜好,雪歌倒也是大開了眼界。”
雖然知道能夠成為太子的人沒有哪個是庸才,他現在不出彩,只能說明他隱藏的深,這好色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心?心中警惕,嘴上卻是毫不客氣,這事乃是她與容王談條件的資本,怎麼可能輕易鬆口。
聽聞此言,容琛微不可及的鬆了一口氣,道:“有時候親眼所見到的也未必屬實,親耳所聽也會出現誤差,只有用心去看,才能體會到事件最真實的本性。”
“哦?雪歌不解容王之意。”雪歌側頭瞧著容琛。
“公主冰雪聰明,自然不用容琛多言,為了向公主賠罪,明日容琛親自帶公主四處遊覽一下東南風光,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雪歌笑得深沉,點了點頭:“如此,便勞煩容王了。”
容王看似無關緊要的幾句話,這事就算翻篇了。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有著自己的算計,容琛自是聰明,雪歌卻也不傻,這其中的奧妙自然是有兩人知曉。
房間中的氣氛就不如外面那般輕鬆,青寶毫不客氣的將藥粉灑在容奇的脖子上,疼得後者齜牙咧嘴,一張俊臉也變得扭曲,卻又顧忌青寶放在一旁的長劍,強忍著藥物的疼痛沒有開口。
“沒想到堂堂東南國的太子,竟然有偷看別人洗澡的癖好,這可真讓我大開了眼界。”青寶一邊為他包紮,一邊開口揶揄道。聽得這話,太子之尊的容奇極度膨脹的尊嚴就立即讓他開口反駁:“本太子想要的女人,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一聽這話,青寶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頓時反彈,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重,容奇疼得抑制不住的一聲慘叫:“啊……”
“你的女人?公主的身份尊貴,就憑你也配?”若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