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叫他來,也就是為了提升劍術,雪歌也說,讓她回來後多找這塊木頭進行指導,可見這人的功夫確實了得,當初月慕寒教導她功夫時,也沒這般嚴厲,不想這人一來就挑自己的毛病,從來沒有過一句誇讚。哼,這口氣她是絕對咽不下的,她還不信了,連句稱讚都得不到。
流雲突然抓過她的手臂,將她帶到走廊邊,頭頂那盞燈籠正好為兩人帶來光亮。在流雲抓住她的那一刻,她就愣了神。
這是什麼情況?
站在搖曳的燈下,流雲不知從何處摸出一隻錦盒,遞到青寶面前,依舊沒有言語,青寶盯著那隻與比他手掌略大一點的錦盒看了幾眼,然後抬頭看著他,冰冷的面容根本讓她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雙漆黑的雙眸與平日有些不容,去了些冷色,多了些……
“這是什麼?”
“裝東西的盒子。”流雲冷靜的回答。
青寶只怪自己不該問,想要木頭開竅是何等困難之事。自己難道連只盒子都不認識嗎,她問的明顯是裡面裝的是什麼。
“給我的嗎。”雖這麼問著,她已經把劍放下,伸手拿過盒子。這裡就他們兩人,若不是給她的,那就太邪乎了點,她也不敢往深處想,趕緊將盒子開啟,一個圓形的事物映入眼簾。
玉鐲在燈下泛著瑩潤晶瑩的光澤,精緻得讓人移不開眼,看見這東西的瞬間,青寶心中的怒氣就已經散了乾淨,不由得的讚歎:“好漂亮的鐲子。”
“戴著試試。”
青寶一愣,剛才這話,難得的帶上了幾分從未有過的溫柔,青寶點點頭,將玉鐲拿起,戴上自己手腕,大小正好合適:“你買的?”
流雲只是隨意的點頭,然後側開頭去,就在青寶感動的情緒上來時,就聽得他一句:“該練劍了,試試反應能力。”
“……”
幾日後,出使崇國的隊伍果然歸來,太子帶著幾位使臣一同入宮向陛下稟報出使的情況,容琛與雪歌兩人則是在府中休養生息,算是難得的清閒時光。
溫度一天比一天低,雪歌整日縮在房中,撥弄著琴絃,偶爾發出並不如何好聽的音調,伴隨著另一個溫潤且耐心的男聲一同響起:“不是這樣的,力道放輕一點,就像這樣……”接著是一連串清脆的琴音。
“這個好難啊。”學習之人不由抱怨起來,這幾日真正開始接觸起來,雪歌才覺得這東西竟然比練刀還要難,幾日下來,她連最基本的音都彈不好。她卻忘了,幼時剛剛拿刀,細小的手腕甚至連刀都拿不穩,後來能拿穩了開始練習,卻是經常傷了自己,安江王總是心疼的抱著她,說她是尊貴的公主,只需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便好,不用學這複雜的東西。
她卻是看著手上的傷口,堅定道:“歌兒一定要學,只有學好了才能保護父王和母后,還有王兄。”這話是師傅告訴她的,只有自己有能力的時候,才能保護身邊的人。
容琛心疼的看著她:“那便不學了吧。”看著她有些泛紅的指尖,憐惜的想將她的手從琴上拿下來,不想雪歌卻是搖頭:“怎麼能因為這點小挫折就放棄呢,一定要學會,然後就能彈給你聽了。”
雪歌成長至今,鮮少對什麼事情執著,第一次執著是要學刀,師傅經常說她有天賦,又很刻苦,終有一日能夠刀法大成。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天賦都獻給血月刀,沒有可以分出來給這把琴的,所以只能更加努力的練習才能彌補。
俗話說,勤能補拙嘛,她還是相信這句話的。
只是沒想到,需要補的拙,略微有些多。以至於這琴又學了半月,還是沒能將基本音調彈好。好在雪歌性子堅韌,一遍不好就再一遍,這樣週而復始。而教她那人,一如既往的耐心,溫柔的指點,糾正,讓雪歌心情甚好。
“你若是去琴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