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壇廟走去。
剛剛在雲頭觀望之時,沉香已然感覺這淨壇廟華貴非常,怕是比之宮樓玉闕也是不差,如今走進來更是隻見層層殿閣,迭迭廊房。三山門外,巍巍萬道彩雲遮;五福堂前,豔豔千條紅霧繞。兩路松篁,無年無紀自清幽;一林檜柏,有色有顏隨傲麗。又見那鐘鼓樓高,浮屠塔峻。安禪僧定性,啼樹鳥音閒。
不說別的,便是這寺廟之中隨便的一座小樓拿出去怕是都足夠尋常人家過上十幾輩子了,這封繁華便是顯的佛法無邊,卻也未免讓人感到太過奢靡了些,只是這一眼,便讓那沉香對著佛門的印象下降了不少。
不過和這淨壇廟廣大的廟宇和諸多的亭臺樓閣不同,整個廟中不見半個人影,沉香跟著管仲一路走過幾道山門也看不見一個人,直到走到那大雄寶殿之中,卻見那尋常寺廟都會有的如來佛像不在,三尺朱臺之上一個肥碩的和尚橫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只見此人,身長約有八尺,白白淨淨的,偌大的肚子好似懷胎數月一般,一雙大耳朵隨著呼吸好似蒲扇一般上下扇動,沉香看著這憨憨大睡的白胖和尚,不知道怎麼的,卻也有點睏倦的感覺。
眼看沉香雙眼漸漸迷糊,一旁的管仲忍不住搖了搖頭,輕咳了一聲,聲音不大,落在沉香耳中卻是宛如驚雷一般,瞬間讓他清醒過來,而那三尺朱臺之上憨憨大睡的白胖和尚也是猛的一抖,一雙眯眯眼中閃過一絲靈光,整個人翻身而起,靈活程度一點不像是他的身形能夠做出來的。
只見這大和尚面帶警惕之色,轉過頭來,見管仲站在跟前,頓時一愣,隨即放下心來,笑道:“老豬還道是誰呢,原來是管子你啊,你不在玄德洞天侍奉清玄師叔,怎麼到老豬這人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來了,這小子是誰啊?”說著指了指沉香說道。
管仲聞言笑笑,打了個稽首道:“天蓬道友多日不見還是這般風趣,剛剛將道友那酣睡之法盡得太清真意,更是隱約有那佛門夢中證道的模樣,怕是多年前有損的根基已經盡數補足了吧,這是家師新收的弟子,喚作劉沉香,沉香,來見過你天蓬師兄。”
沉香聞言一愣,這眼前的大和尚分明是佛門中人,怎麼會叫師傅做師叔呢,師兄還讓自己稱呼他做師兄。
不過雖然疑惑,沉香到底也知道管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拿他開涮,當即上前拱拱手道:“沉香見過天蓬師兄,師兄安好。”
“好好好,沉香師弟有禮了。”聽到管仲說這是楊清玄新收的弟子,那豬八戒那裡還有不明白的,連忙還禮,隨即說道:“師弟第一次來,老豬卻不能沒有一點表示。”說著豬八戒猶豫了一下,從懷裡取出一顆烏糟糟,臭烘烘的彈丸,好似泥垢一般遞給沉香。
“來,這是我那師祖當年所煉的丹丸,多少還有些效用,就給師弟當做見面禮好了。”
看著那脈象難看的丹丸,沉香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猶疑之色,倒是管仲見狀眼前一亮,當即笑道:“天蓬道兄素來吝嗇,今日怎麼這麼大方了。”
說著也怕那沉香不識貨,轉過頭朝沉香說道:“你這天蓬師兄素來吝嗇,不要看他手中丹丸賣相不好看,那是當年太清聖人尚未證就混元之時所煉製的洗髓丹,凡人吃了,立時得道飛昇,雖說不過真仙境界,卻不想被其他靈丹靈根強行抬舉修為,有損天資,禁錮修為,反倒是能夠易筋洗髓,堪稱無上至寶,便是貧道也只是有所聽聞,卻是不曾見過啊。”
聽到乃是聖人所煉,而且管仲的話不似作偽,若是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沉香就真的是個傻子了,連忙上前一步接過丹丸,卻是想也不想就往嘴裡一塞,霎時間一股偌大的靈力便從他的四肢百骸之中湧出,直往丹田而去。
沉香見狀連忙盤腿坐下,按著楊清玄所傳法門,開始煉化藥力起來,管仲二人怎麼都沒有想到沉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