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滿是痘痘的臉伸到肖晴的面前,她挑釁道:“打啊,打啊,你怎麼不打了,哼,料你也不敢。”
結果這黃衫女人沒有想到的卻是,在她話音剛落下的時候,肖晴掄起右手照著她的左臉上,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只聽到“啪”一個清脆的聲間。
那個黃衫女人被煽得滴溜溜一連轉了好幾圈,這才一張嘴,吐出兩顆大牙來。
“天啊,快來人啊,有人殺人啦!快來人啊,有人殺人啦……”於是這黃衫女人索興一屁股坐在地上,扯開破鑼嗓子就叫開了。
肖晴撣了撣衣襟,便又重新坐在了沙發上,等著外面的人進來。
果然肖晴剛坐下來,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片嘈雜的腳步聲,緊接房間便被開啟了,首先便湧進來五六個鬥師,隨後進來兩個人,當先的一人是位年輕的公子,看模樣也就二十歲出頭,一頭飄逸的長髮並沒有束起,而是自然的披在身後,就像是一片黑色的爆布,柔順多姿,看臉上,膚如軟玉凝脂,眉如遠山之黛,長而濃密的睫毛,直而英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好一副精緻絕倫的容貌。
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一身黑色衣袍的女人,看臉上,年輕是長得倒還應該算是不錯,不過她的臉上卻從額頭到鼻翼處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讓人一眼看去,心裡不由得暗生出一股恐懼。
當一看到那年輕公子走了進來,地上的黃袍女人忙爬了起來,恭恭敬敬道:“公子。”
年輕公子看了看肖晴,又看了看黃袍女人,開口問道:“柳州,這是怎麼回事?一會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客人也都三三兩兩地來了,而你卻在鑑寶室裡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我需要一個解釋。”
說著年輕公子便坐到了與肖晴對面的沙發上了。
“公子,是這樣的。本來今天輪到我值班,正好聽到有人要鑑寶,於是我就來了。結果沒想到,這個窮酸居然會拿出了一枚破鐵環。公子這哪裡是要鑑寶,這分明是打咱們宏天拍賣行的臉啊。”
“所以屬下才一時義憤,讓她拿上那個鐵環,趕緊離開。沒想到,她卻是說什麼都不肯,並且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屬下一時情急便與她起了爭執。誰料想,她說不過屬下,便動手打我,公子您看,屬下這臉,到現在還是腫的呢,而且,她還打掉了我兩顆牙。所以屬下才會這麼失態的。還請公子見諒。”
“嗯。”那位年輕的公子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微笑在轉向肖晴:“這位小姐,我叫黯華音,請問您怎麼稱呼?”
“肖晴。”肖晴淡淡道。
見到肖晴面對著如此明媚照人的黯華音居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那個臉上有疤的中年女人,不禁多瞅了肖晴幾眼。
“那肖小姐,你好!華音只是想請問,剛才我這屬下,說的可否屬實?”
“除了一點,基本上差不多。”
“哪一點。”
“就是你們的這位高貴的鑑定師居然一口咬定我要拍賣的東西是破爛,還將它給丟到了地上。我讓她撿起來,她不肯,所以我就小小地煽了她一巴掌嘍,至於她那兩顆粒牙嘛,那倒是不能怪我,誰讓她不長得結實些。”
聽了肖晴的話,黯華音似是不經意地掃了柳州一眼:“柳州,肖小姐的鑑定之物現在地哪裡啊?”
柳州聽到黯華音的話,趕忙跑到牆角,把肖晴的那枚失敗品撿了起來,送到黯華音手上。
“張姨,你去叫王總管和李大師過來。”黯華音接過那不起眼的指環,對那疤臉的女人說道。
雖然他也看不出這難看的指環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或是急燥,畢竟從事拍賣這行,深知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以賣相來斷物的道理,往往有很多,看似不起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