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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月8日(四)

不是人人拿過來就能幹好。近些年國內各大企業遇到幾乎相同的窘困,這邊舉著牌子到處去招工,那邊剛剛乾出點門路就要求加薪,不加薪就辭職不幹了。一邊焦灼地喊著用工荒,難以保障企業正常生產;另一邊又擠滿了人叫囂著找不到活幹,連基本生存都無法保證的鬧劇。

擺在眼前的事實使他們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價值,二號機組安裝工程剛剛開始,繁忙有序的作業急需要大量的工人補充進來,一個專案拖著完不成,下一個專案就無法開展不下去。從國內到這來每個人要花去很大一筆費用,權衡其中利害北星公司倒好好哄著他們把這裡的工程幹下去。

要想不被對手製服,就得揣測對手可能使出最壞的招數。他們的權衡下,北星公司是不會把他們都遣送回國的。即使傅銘宇對這件事感到極為惱火,為了公司利益也不會把他們怎樣的。再說連這裡警官介入都沒有認定趙西海的責任,看來算不上多大事。

出事那天下午,整個工程場地都停工了,專案部及時聯絡大巴車把工人們分別送回了島外的五星營地,和島內的SK營地。

前面說過,工程發生事故出現短暫停工,工人並沒有因此而沮喪。有人悄悄問過翻譯,受傷印度小黑嘴裡不停地喊叫,到底啥意思?當工人們知道是被死亡嚇怕的樣子。心裡倒多添了幾分譏笑,自古以來,中國人心底裡對貪生怕死概念最是鄙夷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鐵骨錚錚的漢子,才是每一個做父母心中的驕子。

只要工錢一分不少,工人們巴不得能有兩天帶薪休假的機會。對於不停勞作生活艱難辛的人們來說,健康和生命遠遠沒有達到用金錢不可以衡量的程度。對傷者同情也罷,尊重也罷,每個人都努力抑制著心裡的高興,強忍著沒有被臉上的表情給出賣,更別說那些印度人聽到訊息後,動不動又起鬨地叫喊了起來,儘管沒有人願意去理解他們真實的想法,有誰不知道其中毫無遮掩的興奮,還不是不幹活又有工錢可拿。

按照公司的慣例,只要不是個人原因請假、曠工,用工單位沒有理由不給工人開工資的。不幹活還一分工錢都不少,這事兒擱誰身上心裡不樂。多麼美好的晴天,酷熱也變得不那麼讓人煩惱了。

張天雲、張魯藝、羅昌福在SK營地外面的公路邊等著被警官帶走的趙西海,趙西海回來詳細描述了被警官詢問的經過。

晚上時間還早,SK到文禮的巴士剛好開了過來,離開工程場地又沒有飯可吃,張天雲主張,“不為別的,為咱兄弟壓驚,到文禮喝酒去。”沒一會功夫,他們便在文禮一家掛著“山西刀削麵”牌子前坐了下來。要了酒菜。

擺滿了一桌酒菜,吃幾口菜,喝一口酒,說一陣閒話,

“這次的事兄弟算是幸運,吊著重物捲揚機鋼絲繩斷掉,把在印度人砸成了重傷,兄弟卻毫髮無傷。”

“剛才還在為你擔心,警官又沒問出任何。”

“至於北星公司一定會追究責任,經過分析竟也不算啥事。”

平時沒有菸酒相伴生活頓覺無味的習性,這會兒倒顯得心情異常高興。好久沒能痛快的抽菸喝酒,終於可以盡情放縱一回。

離裕廊島近便的文禮稱得上是繁華的地方,地鐵站、商鋪,飯莊。繁華的序曲也由此延展到整個國家城市,裕廊島的繁華跟這裡的繁華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島內除了幹活現場住宿營地,得不到許可是不允許隨便瞎溜達的。到了文禮,只要願意花上幾新幣,地鐵、公交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這裡的任何地方。SK營地在文禮設定固定的站點,最晚十點還有一趟入島的班車。只要離開裕廊島,只要不觸犯這裡國家的法令,島內一切附加的禁令統統不算數了,煙可以盡情地抽,酒可以暢懷地喝,只要不醉酒,入島門禁還沒有規定不準把酒裝在肚裡限制入島的條款。不要以為